第五十五章 今晚等我
你当哥哥的。”温渭劝解。
他只是武断:“未必。”
儿子如此绝情,令温渭无法再开口。
温仰之直接起身,走出书房,路过楼梯间的时候,看见云欲晚趴在窗上百无聊赖往下看。
听见脚步声,她立刻转头,看见是他,立刻跑过来抱住他的腰,
“哥哥,为什么不和我说一直在等我?”
他不回答,亦觉得这么愚钝的问题,不需要回答。
云欲晚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让他摸着自己的脸,
“你明明就一直在等我,为什么不承认?”
他想移开,她的脸却柔软到让人有想捏一捏这片软云朵的欲望。
云欲晚随意披着一件很薄的披肩,但披肩是湛蓝色,和她的穿着并不相配,但都鲜艳漂亮,让温仰之想起一种叫玫瑰鹦鹉的鸟,身上有多种颜色,背羽呈扇形的色块,可能是蓝色绿色红色,脸颊和尾羽又是不同的颜色,堪称五彩斑斓。
极会讨好人类审美。
她还抓着他的衬衣,那股蓬勃鲜活的求爱眼神,让人忍不住想到,如果温渭看到婉仪的女儿正在向他的儿子求爱,估计满心满足满心甜蜜,兴奋得要死。
他微微垂眸,
“要我怎么承认?”
她贴着他的身体:“就说是,好不好?”
她令他想起,玫瑰鹦鹉雌雄体间关系非常稳定,成双成对,因此德国人给鹦鹉起了个名字,叫“不离不弃”。
但他和云欲晚关系总是控制在若即若离。
这种复杂的情况下他会对她滋生出一点男女之爱,其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带着浅淡厌恶看她,却会有不该有的情愫产生,觉得她也没有那么惹人厌烦,有时,甚至有些可爱。
偏偏她是温渭一心惦记的人的女儿,他并不想让温渭开心。
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的距离把握得很好,直到听到她受欺负,他有股莫名的冲动,觉得她哭的时候会有轻微不爽,一反常态,亲手为她挑了床垫重选了学校,换掉了管家。
赵琴不敢相信亦眼圈发红,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妈妈,温仰之只是淡漠应她,不需要将事情做得这么过分,一个孩子而已。
只有温仰之才知道其中其实有他的失控。
他并不恨赵琴当年始终旁观温渭对他的所作所为,还事事顺从她丈夫,因为已经过了那个想要别人帮自己一把的年纪。
他对云欲晚有这几分心思,不是出于报复赵琴的心理。
但他的母亲的确对云欲晚有些刻薄。
此刻云欲晚细细的手臂抱着他精壮笔挺如松的腰,满眼期待地求他:“哥哥,说呀。”
他低头,只是漫不经心:“今晚再说。”
另一边,赵琴正在和太太们一起做指甲。
其他太太偶然问起:“你家后面养的那个女儿大学学的什么?”
“学的艺术。”赵琴看了看刚做好的中式水墨画美甲。
旁边太太八卦:“怎么不让她学商科?”
赵琴抬都没有抬眼:“没有必要。”
另外一个太太连忙帮腔:“就是嘛,艺术多适合小姑娘,插插花打理一下老公的衣着,文雅场面聊得了人文史艺术史,不丢脸,还显得家里有底蕴有教养,又不用继承什么,联姻够看就行了,说不定也能做点小事业赚点钱。”
赵琴轻嗤:“艺术能赚什么钱,就没见过学艺术能赚钱的,别告诉我画几幅破画能发财。”
哪怕是很出名的新生代画家,画作顶天一幅几千万而已,靠画画,永远都没资格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