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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濯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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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吹,她就倒了过去,挨着他跌坐进沙发里。

他宛如盛夏高温的源头,一贴过去,许织夏霎时间就感觉到一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哥哥……”许织夏半伏在他怀里,无措地捏住他睡袍的领子,无意间将他的睡袍扯得更开。

她害臊,在他肩前低着脸。

湖面仍有规律地波荡着,纪淮周的嗓音颤哑之中,挟着几分柔意:“抱着哥哥。”

好熟悉的对话。

之前在那间小小的船舱里,要亲吻她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说的。

许织夏像个一学就会的聪明学生,闻言,攥着他领子的双手向上,因羞窘慢慢吞吞,但胳膊还是环抱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脸埋进他颈窝里,呼吸暖暖的,倚着他的身子柔弱无骨,真实的存在比幻想更容易激起最原始的本能疯长。

纪淮周握着她细细的一截腰。

另只胳膊手背延伸至小臂的青筋紧绷着劲,脉络道道清晰。

月影融融,湖面惊起狂澜。

他脖颈高仰,深重的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沐浴露或洗发露的淡淡香调。

掌心离腰,情不自禁握上她的脑袋,手指陷入她乌黑的长发,控制着力道温柔抓住。

时间在湖水的兴风作浪中被无限拉长。

指针一分一秒地伴随着男人不可言说的喘息而跳,许织夏牢牢屏住,听着他的声音,不敢呼出一丝气。

不知过去多久,他突然低下颈,脸深埋进她浓密的发间,唇抵住她的耳廓,一口气深吸到底。

惊涛拍岸,卷起的千堆雪闷哼着刹那之间全都迸涌上了岸。

夏天清晨的太阳,照得落地窗透亮,餐厅一片明媚的光线。

许织夏有吃早餐的习惯。

她坐在餐桌前,吃着一屉蟹黄小笼包。

“宝宝,豆浆想喝甜的还是咸的?”周清梧从厨房探出身问道。

许织夏两颊鼓着,口齿含糊:“甜的!”

嚼着咽下,许织夏再夹了只小笼包,塞进嘴里。

抬眼望出去就是庭院,植物染上阳光柔和的金色,扶疏的花叶在暖风中摇曳。

听见拖鞋踏过瓷砖的声响。

许织夏回眸。

他穿着居家的深灰色短袖和短裤,短发没打理,只胡乱抓了两下,眉眼间神情散漫。

走过来,拖出她旁边的椅子,疏懒地靠坐下。

“起床不叫我?”纪淮周漫不经心说了句,执起汤勺,给自己舀了碗馄饨。

许织夏神经不由绷直。

也许是昨夜睡得晚,他今天的嗓子比平时刚醒要哑得多,引得她回想起昨晚耳廓那一阵阵急促的热息。

现在想想,他可能是故意的,要在宣出之际,喘得最厉害的时候,压在她耳边,给她听。

完全没有要克制的意思,性.感又色.气地,时不时喘得逸出过瘾的声来。

许织夏泛红着脸:“你别说话……”

生怕别人听不出他昨晚睡在她屋子里。

纪淮周搁下汤勺,侧目去端详她,她还是昨晚在门前那副不给他亲的埋怨模样。

他笑出一声,用只有彼此能听清的音量说:“还不高兴呢,哥哥昨晚喘得你不满意?”

许织夏心怦着,佯装平静,低头去夹小笼包,勉勉强强回答:“还可以吧。”

纪淮周似真似假思索道:“那再罚我一次?”

体验过他的所谓的罚,许织夏觑着他,瘪瘪嘴小声说:“这是罚吗?我看你挺……”

她吞了个关键字,补上句末:“的。”

纪淮周好整以暇看着她,有意无意追问:“挺什么的?”

许织夏不上当,往嘴巴里塞了只小笼包,原本想晾着他,但随后他自己就往下接了一句。

“挺爽的?”

许织夏冷不防停止咀嚼。

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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