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
赞,陈宝儿怎敢相信狐狸精会如此卑劣龌龊?
能没脸没皮到这种境界!
说来也是气人。
狐狸精在茶坊同几位公子哥周旋,说自个冥思苦想了半首水调,还请哥哥们鉴赏。那公子哥中有国子监的师弟,一来二去的,传到了陈宝儿那里。
而苏烟的半首水调昨个上午不见了,恰好在狐狸精来过之后。
苏烟面色渐冷,嗤笑,“你有证据吗?证明这半首水调是我的?”
文人遇上这种事,真不好解释。
苏烟的水调尚未拿到市面上,无谁知晓。她空口无凭,谁信她?
被剽了也难寻到维权的法子。
陈宝儿急道:“莫非阿姐要吃哑巴亏?”
苏烟没回话,揽过陈宝儿的胳膊,往人潮最多的方向走,“走,我请你吃阳春面。”
“阿姐!”
苏烟笑着,“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阿姐有法子收拾她。”
“当真?”
“我保证。”
陈宝儿适才转怒为笑,说她生气后吃的多,得吃两碗。
苏烟欣然同意,喊了三碗阳春面。
李记的阳春面是一绝,面条劲道、味道独特,名动整个上京。
顾客稍稍来晚点,得排好久的队。
苏烟琢磨着还有一阵才吃得上阳春面,遂拉着陈宝儿到街尾买酥饼。
等她俩抱着酥饼回到李记面馆的时候,恰好看见陆行之三人在吃面。
陆行之三人坐在面馆的外间、临时搭建的活动木桌旁。
背对着苏烟和陈宝儿。
他们一边大口大口呼啦面条,一边饶有兴致地谈论刚才那两个言语轻佻的混蛋。
纪沐尘:“我最看不惯文人尖酸刻薄的嘴脸,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净不说人话。”
霍修染:“脾气还臭、一碰就炸毛,等真要干仗了,立马就怂了。”
苏烟和陈宝儿站在面馆的斜对面,距离陆行之三人不过数丈远,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不晓得陆行之三人究竟在说什么,只敏锐地察觉到——
她们刚好就是不被待见的“文人”。
两个女子索性停下不走了,静静地呆在原地,直直地望着他们。
纪沐尘又道,“那两人实在恶心,穿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孔雀。”
霍修染:“我最烦水蓝色和淡粉色,头上扎个蓝布襟、腰间别个红香囊,二流子似的!”
苏烟和陈宝儿同时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巧了,苏烟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头上用一条蓝色的丝巾扎了长发;
陈宝儿穿淡粉色,腰间挂着个红香囊。
两个女子:“!!!”
苏烟和陈宝儿气得快要忍不住了,听得陆行之笑着附和。
“深表认同。”
两个女子:“!!!!!!”
恰在这时,有行人认出苏烟,笑着和她打招呼。
正在吃面的三人闻言转过头,看到斜对面的两位姑娘——铁青着脸,面色极其难看。
三个大男人自然不晓得哪里得罪了人,只当是美人心情欠佳。
纪沐尘抹了把嘴上的油,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哟,嫂子?好久不见!你比以前还漂亮!一起吃面?”
正好店主端了三碗阳春面出来,“陆小将军,您三位的阳春面!”
陆行之三人瞧着各自只剩下半碗的面,瞬间意识到不对,他们好像吃错了。
难怪这上面的速度比往常快,敢情不是他们的。
店主,“呵,无妨,这是苏小姐提前定的,刚好也是三碗。你们换着吃,不碍事儿。”
苏烟没应,走到店主跟前,扔下三碗阳春面的银钱。
“麻烦老板帮我喂狗。”
言罢,拉着陈宝儿走了。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