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前尘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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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止曦心里其实也很不好受。

理智和私欲交织在一起。

他不想看见彧殊承担这样的命运，却也做不出以己代之。

其实他知道，只要把这件事告诉颜若，只要颜若神女拼命想办法拦着彧殊，最终可能真的会成功。

——因为彧殊唯一的软肋和死穴，就是颜若神女。

可是到最后止曦都没有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彧殊终于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把颜若留在妖族，却独自去了囚禁狋的地方。

却不曾想，那一日颜若似心有所感，留在妖族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她匆忙来到神族，费尽心力找到彧殊，却见他献祭般的在损耗自己的性命。

金光大盛中，红衣浸满了鲜红的血液。

这个时候，颜若才知道彧殊做了一个多么疯狂的决定。

她发了疯一般想要阻止。

可是晚了。

挣扎间，蓝色的雕花镜掉落在了地上，沾上了一些彧殊的血液，而后也沾上了颜若的血液。

再之后，在彧殊最后的努力下，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将这一切全然忘却。

神族普通的神官除了颜若之外，从不知妖族妖尊曾与他们的神君交好。

唯一知道的几个人，都已经把他忘了。

而妖族的人只知道自己的君主，去了神族后便一去不返。

妖族唯一的长老——当初因颜若三言两语改变了身份的树人，只能违背彧殊定下的规则，亲自前往神族。

却不想，翻了无数地方，最后只翻到了一具被鲜血浸满，已然全无气息的尸身。

树长老悲愤不已，认定这是神族坑害了他们的妖尊。

他将彧殊的尸身带回去后，便想率领妖兵打上神族。

可是想到彧殊昔日定下妖族不可与旁族大动干戈的命令，就算如今彧殊已经不再，可他的威势仍存，使得树长老最终也没敢这么做，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压下了冲动。

可要他咽下这口气，他也做不到！

那怎么办？

恰此时，听说神族神君颁令道三千小世界的气运之类也归神族管。

树长老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膈应神族的办法——派小妖去三千世界夺取小世界气运。

他耗费数百年布局，研发出各类系统，又从妖族随即筛选出小妖来执行此事。

反正不管任务能不能成功，反正能膈应到神族就行。

说实话，树长老算不得聪明，想出的办法也不怎么样。

大概就是顶头上司死了，妖族以他为他，他怀念故主，又认定是神族杀了他的故主，所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研究出了任务者。

实际这种气不气运的东西，对于神族以至于神君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

这里面唯一的变故，就是神君和颜若等人在被抹去和彧殊有关的记忆之后，神君就开始遵从本心追求颜若。

偏颜若虽什么都不记得，可在彧殊离开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心不跳血不热，近乎不会动心，所以对于神君的追求熟视无睹。

神君求而不得，就想着去找司命了解一下有没有破局之法。

而司命在狋攻打神族那日，见过彧殊突然出现，以一己之力击溃万千魔兵，心中不由生出敬仰之情。只可惜她的身份普通，也没有见到偶像的机会，就只能在背后默默关注他。

彧殊献祭自身的那天，司命不在现场，所以这部分记忆并没有被抹除。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凭九转星盘测算出来了。

当时司命就气的不行。

——明明两个人都可以牺牲，为什么神君偏要做那缩头乌龟，让彧殊去送死？

自此，司命对止曦便不由生出了几分不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