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正在和硝子在玩具店买礼物的芦屋道满收到了来自自家学生的短信，将店员推荐的限量版游戏机放入购物车，芦屋道满嘴角的笑容不由得真实了一些。

站在一边，双手插兜吃着棒棒糖的硝子看见了这一幕。或许是因为是女生，硝子的心思总是细腻的。

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芦屋道满身上的异常。笑容也好，眼神也好，话语也好，一切显得那么合体得理，一切也显得那么虚假疏离。

硝子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芦屋道满就像一个隐藏层层面具下的人。或者一个，空白空洞正在笨拙学习的人偶。

不过就在刚才，硝子感受到了从芦屋道满身上透出的一丝真实。不是伪装，而是真实流露出的开心愉悦。

“看样子，很开心？”硝子拿出棒棒糖若无其事的搭话，芦屋道满点点头，“是，看到自己的学生有了很不错的进步，身为老师的我也很开心呢。”

学生？看样子除去在高专任职，芦屋道满在其他地方还是有学生的。只不过那个学生的地位和他们这种高专学生完全不一样吧。

“对了，家入同学了解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吗？”收起手机，芦屋道满嘴角的笑容也恢复了温和软绵的样子。

硝子移开视线，“嗯，毕竟是同窗。芦屋老师想了解他们？”面对硝子的话，芦屋道满十分坦诚的点点头，“是啊，我很好奇，我的学生是怎样的。”

完美的回答。

硝子咬碎嘴里的糖，手指在口袋里的打火机上摩挲了一下。她有点想抽烟了。

“五条悟，是个很完美的家伙，除了性格。夏油，是个好学生吧，性格很不错，不过也是个相当叛逆的家伙。”

硝子拿过货架上的一个猫猫玩偶，寥寥几句话将自己的两位同窗形容的贴切。芦屋道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样啊，五条同学的性格确实有点……”芦屋道满想到了自己和五条悟接触的时间，很恶劣也很自我，有的时候芦屋道满都想动手打人了。

芦屋道满：不是拙僧的错，主要是对方太欠揍了。：）

硝子放下玩偶嗤笑一声，“不过他们很强啊，是最强的了。不过他们也很忙，大半时间都在祓除咒灵。”芦屋道满停下脚步注视着硝子的背影。

祓除咒灵？

“所以，这次他们出差也是为了，祓除咒灵？”芦屋道满的话让硝子转过头，“嗯，不知道是什么等级的，不过应该不会弱。”

难得的，芦屋道满陷入了沉默。对老师这个身份有了些许认同感和归属感的芦屋道满开始破天荒的思考这件事合不合理。

曾经的芦屋道满对于压榨童工这种是无视的，甚至他自己都能做出这种事。对于芦屋道满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一切存在都是可以玩弄利用的。

不过现在的他开始接触人类，学习人类的情感后，他开始思考这件事是否合理。已经衍生出的些许人类情感开始影响芦屋道满的思维。

带入自己和新晋学生桃矢之后，芦屋道满得出了一个结论。“真是无能而荒诞的成年人。”

硝子：？？？？？为什么我突然就听不懂你说话了？我们是在说同一件事吗？

芦屋道满嘴角的笑容中浮现出嘲讽，眼眸中满是鄙夷和不屑。瞬间从一个温和的老好人变成一个全身挂满嘲讽buff的屑。

“作为成年人无法维护秩序，反而要让还是孩子的学生去维持，不是无能的大人吗？”

硝子愣住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五条和夏油是最强的……”

芦屋道满更加不屑了，“那又如何？我的学生同样是天才，但是我可不会让他到处奔波的除妖。还不是上面的人太无能了。”

要是他，这种事一般都轮不到他学生，他直接自己给妖老巢掀了。在确保没有太大危险之后再放学生出去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