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芦屋道满嘴角扬起，果然是这个问题。那天自己虽然修改了他们的记忆，但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是没办法抹除的。

芦屋道满只能将其扭曲为对于未知强大咒灵的感应。

“看起来你们也察觉到了。”眼眸一转，芦屋道满就想到了好的解决办法，脸上轻松惬意的表情一收变得严肃起来。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果然，这个咒术师也察觉到了。“在下也是通过星见预知到这里有强大的咒灵才来到这里的。”

一身阴阳师打扮的芦屋道满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天空，一身黑袍的阴阳师十分严肃的满嘴胡咧咧。

虽然两人不了解阴阳师，但是那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让两个男高中生也严肃起来。“你……”

“没错，在下是阴阳师。不过也会祓除咒灵，请不要太见外。”神秘测的力量在这个世界虽然有些不同，但是大体上是相通的。

就像是阴阳师和咒术师，妖怪和咒灵。

听见芦屋道满的解释，五条悟摘了墨镜兴致勃勃的打量芦屋道满。阴阳师和咒术师有什么不一样吗？

在六眼看来都是一样的咒力流动，如果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大概就是给人带来的感觉。

咒力的来源是人的负面情绪，灵力则是天生就存在于人体内充满净化之气的力量。在五条悟看来就是一个清透点，一个颜色深点。

这是六眼看见的，也是芦屋道满让五条悟看见的。如果要细化，英灵的构造比起人类更加偏向式神和咒灵。

芦屋道满自然不会让自己看起来和咒灵是同一种东西，将自己的力量表现伪装成曾经是人类阴阳师时候的样子，对于芦屋道满这种级别的英灵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芦屋道满承认那个白发少年的眼睛很厉害，但是到底是个人类，现阶段能力也没有完全成熟，能力还没有到达【勘破世间虚假】的那个程度。

至于死后成为英灵会强到什么地步芦屋道满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感觉和全知全能之星有的一比了。

“杰，还真的不太一样。”五条悟兴奋的凑到好友身边，眼中是发现新事物的兴奋和好奇。

夏油杰看着不分场合就要贴贴的好友无奈的叹气，芦屋道满看着黏糊在一起的少年眼神恍惚了一下。

脑海里那些属于人类时期芦屋道满的记忆如同飞絮般再次飘过。好友？那是芦屋道满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似乎在那些早就埋葬的记忆里，芦屋道满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怪异，另类，市侩，谄媚，游荡在民间的低劣血脉。

已经记不得那些人的嘴脸，但是那些充满鄙夷讥讽的窃窃私语却依旧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纠缠着芦屋道满。

嘴角的笑意消失，黑色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层暗红的血光。属于恶的欲念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成为alterego的时候，芦屋道满将三位神明及恶灵融入灵基。其中两位就是恶神切尔诺伯格以及平安京时代的怨灵【恶灵左府】。

可想而知，在芦屋道满的灵基中属于恶的比例有多么庞大。芦屋道满自身就是恶的存在。

一声龙吟突然在耳边炸响，强大而纯净的灵力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的直冲芦屋道满的灵基。

芦屋道满只感觉眼前一黑脑中龙吟轰鸣，意识就来到了一处未知广袤的空间。

所站之处是一片清澈广阔的湖面，蔚蓝的苍穹无边无际。白云丝丝缕缕的点缀在蓝色的苍穹之上，如梦如幻。

脚下的湖水深不见底，看起来很是清澈，深处确实一片冰冷漆黑，似乎有着什么未知的东西在那片黑暗之中游曳攒动。

远处一颗通天巨树是这片广袤天地之间天与地之间唯一的联系，巨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似乎被一层薄纱掩藏，虚虚实实之间看不清晰。

“这可不行，limbo。”慵懒磁性的声音响起，芦屋道满循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