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炼化

不多时，房间内变出现另一道身影，正是姜父。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煜坐在上方，问道，

“平身。孤听侍卫的意思，姜芷又出事了？”

“是。”其下的姜渊握紧拳头，再次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阿芷平日为人温和，从不与人交恶。如今不过半月她已平白消失两次，这分明有人存了杀死她的念头啊！求太子殿下为阿芷做主啊！”

说完，他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旁站着的林徐听到声响，神情有些不忍，抬头看向君煜，君煜坐在堂上，看着下方为女儿的生死不停奔波的中年男人，不知怎得，忽然记起今年年初宴会上那张和他及其形似，但身着绫罗锦缎的人。

他无声的动了动手指，林徐立马上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姜伯父，”

姜渊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得端坐其上的君煜这么喊了一声，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喃喃出声，

“殿下？”

君煜还在继续，

“当年的事孤听父皇提起过，当初只是唏嘘，如今亲眼见到，确实是惊讶姜伯父果真将以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椅子上的姜渊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已经被魏子荣多次缝补的衣裳，脑海中飞快闪过自己年少时的经历，正所谓从云间跌落尘埃，可

他闭了闭眼，

“殿下，草民万分感激您还记得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如今草民也习惯了。”

君煜扯了扯嘴角，

“姜伯父自认过去了，可有些人怕是不觉得，姜芷不就是个例子吗？”

眼前的人低着头，君煜抬起眼，

“您自幼在那长大，中间的手段想必您也清楚，不然您也不会直接来找我吧。”

屋内开着窗，一时间，只剩下窗外春风吹动竹叶的声响。

安静的氛围被一声长叹打破，姜渊搭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殿下，草民被逐出家门时，族内有令，此生不可踏入京城一步。”

“呵。”君煜眼里的温度逐渐降下来，“三皇子私挖矿山一事事关重大，乔家，姜家都脱不了干系。姜伯父认为您躲在这就可以逃掉天家的责罚了吗？”

“那殿下认为草民该如何呢？”

“很简单，将功补过。”

话毕，林徐递上一沓纸，看完纸上的供词，姜渊瞪大双眼，语气飘忽不定，

“殿…殿下？”

“如此所述，您的好二哥，连同这镇上的数任镇长，暗自协助三皇子和他母家在此私挖灵矿，时间长达二十年之久。二十年，姜伯父，这场局，从你被废之日，甚至更早就开始了。您现在还觉得自己无辜吗？”

“我——我”姜渊握着手里厚厚的纸张，忽然就不知该说些什么，年少时自己突然被爆出无法修炼后，其他人冷嘲热讽，家中父母震怒，最后更是将自己从族内除名，那些场景如走马观花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一切的一切，原来只是一个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