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凶手就死(十五)
辜。”她道。
“死有余辜?”白小姬咬着这四个字,旋即捧腹大笑,“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白遥默不作声,不知她所笑为何。
她笑得抹泪,良久才停歇下来:“你知道我娘当初为何杀人吗?”
“为何?”
“因为啊,总有些人盯着别人手里的好东西就要眼红。”她捧着黑炉,似乎意有所指,“那人可聪明得很啊,若非她,只怕还没人知晓我娘杀了人。古蛊反噬汇乱人心神,但若非那人,我娘又如何会被反噬?为了将我娘拖入深渊,她可是假装了十几年的好姐姐。”
白遥迟疑:“白桑去世不过十多年而已,你也不过十几,为何会对当年的事如此清楚?那人...又是谁?”
“为何?”白小姬浅笑,“果然是白杏织圈养的好狗。活着不明白,让你死得明白也无妨。那个人啊,就是你亲娘,也就是你那高高在上的好师娘,我娘的好师姐。”
“娘亲?”白遥错愕道,“她是我师娘,”
说着,她脑海却不自觉想起白杏织对她的偏爱。她一直当师娘是爱才,因此对她格外关注和友善。也有人曾说她们的眉眼相似,她从未往心里去。更主要的是,师娘也从未曾提过。她敬爱她的师娘,未曾质疑。
“白小姬,无论师娘是不是我娘亲,但我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种事。”设计白桑杀千百无辜百姓,这不仅是欺师之罪,更是杀戮之罪。那样的师娘,不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杀我是为了替你娘复仇么?”
白小姬一字一顿:“我要白杏织尝一尝丧失至亲之痛,待你死后,我会慢慢将她折磨至死,还我娘黄泉之下一个清白。”她看向郁央,笑意诡谲,“你若想救白田,就将白遥沉入海底。这是条件之一。”
白遥垂在身侧的纤指颤了颤,视线落到那沉静立着的黑色背影。只见他慢慢举起臂腕,身形未动,那鬼火就缠绕上她的身躯,阴气入骨。她的明眸一瞬涣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省人事。
白小姬轻捻炉盖,侧身让出舱门:“请。”
郁央将白遥拉起,掀帘子出舱,白小姬随在其后。狂风怕打船身,也裹挟凌厉打在他们脸上,雷光在层叠阴沉的云中逃窜,眺望四周,一片漆黑无边海域。
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雷光一闪,照亮了女人惨白的脸。一声几不可闻的落水声被浪声淹没,白色衣袂彻底消失在波浪中,陷入无边黑暗。
“郁谅与养的狗果然都忠诚又听话。”白小姬慨然,“当日真不该杀你,应当给你下红丝蛊的,没料到一时失策,倒给自己找了个劲敌。若非白田在我手下,我还真没十足的把握对付你。”
“第二个条件。”郁央言简意赅。
白小姬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将吃魂蛊缠在指尖,道:“何必着急,这船马上会靠岸了。但在此前,我要你消失。”
她意念一动,吃魂蛊似乎踟蹰的顿了顿,下一刻,飞快的朝他跳窜而去。郁央静默的看那蛊虫迎面飞来,不躲亦不藏。吃魂蛊顺利落到他肩头。
魂魄被撕碎的痛感远非**可比拟。
白小姬看他面不改色,生了疑惑:“为了白田值得么?她有何好的,即便失忆了,还是一无是处。本就是我的一条狗,还企图摆脱我的控制,不是很可笑么?”
郁央垂眸不语。在最后几缕魂魄要被吃魂蛊吞食时,将它的翼翅折断了,丢回她身上。
白小姬将受伤的蛊虫放入蛊炉,哂笑:“这是何意?莫非是因为我这番话就后悔了?”
“日出后,我的魂魄就会彻底消散。”郁央哑声,“解蛊。”
白小姬:“...”
怕她不给白田解蛊么?真是狡猾。日出前她若还不给白田解蛊,逼急了,怕是要玉石俱焚啊。她拉过白田,笑吟吟将匕首取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这就给公子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