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凶手就死(九)
袅袅迎合。入门并无胭脂粉黛气息,倒是一股清淡的桂花香,客人布衣锦衣夹杂而坐,台上一女奏曲,一女舞蹈。全然不似风流之地,更像是茶馆小楼,舞文弄墨的地方。以清雅形容似乎太淡,高雅又太浓,风雅倒适中。
这种地方称为青楼不合适啊。
莫乔正稀奇着,迎头走来一身姿婀娜的长裙女子,粉面素颜,笑意盈盈满面。
“小公子坐大堂还是厢房?”她笑吟吟问道。
“我找人。”莫乔掏出玉佩。
那女子闻言只是疑惑,见她亮出玉佩微变了脸色,旋即收了寒暄的笑,神色略显恭谨:“小公子楼上雅间请。”
莫乔见状也猜了个七八,问她:“你知道我找谁么?”
“无所谓知否,见此玉佩便要待为上宾。”她轻语道,“小公子若有何事要问,绣娘知无不言。”
进了雅间,有小婢呈上来茶水,两人靠窗而坐,楼下风景尽收眼底。
“这玉佩是郁公子给的。他说择日来找他听曲儿。”莫乔将玉佩挪她面前,教她验证。
绣娘只看一眼,问道:“所以小公子今日是来找郁公子的么?”
“嗯。”
“不知小公子名讳?”
“白田。”
“白公子。”她道,“既然郁公子留下口信,那定是会来赴约。白公子不妨先在观央楼歇息会儿,我去帮你和郁公子说一声。”
“无碍。”莫乔啜了口那清水似的酒,发现余味甘甜缱绻,不由多嘬了两小口,“能再拜托你件事么?”
绣娘颔首:“白公子但说无妨。”
“与我同行的一个小姑娘昨夜与我走失了,这地儿我初来乍到,不大熟悉。不知能劳烦绣娘帮我找人?”
“白公子能否形容一下她的容貌?”她唤来一个模样清灵娇俏的少女,对她道,“将白公子所言之人画下后派人去找。”
少女娇声称是,铺纸磨墨,胸有成竹的姿态。莫乔眼一亮,奇了:“你能仅仅依靠只言片语将人画出么?”
“只能画出七八分像而已。”她谦虚道。
“你只管同小雀儿说便好了。”绣娘莞尔,“她不会教白公子失望的。”话罢,她施施然而去。
小雀儿捻笔沾墨:“白公子请讲吧。”
“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莫乔想了想,“同我差不多高,穿灰色道袍,应当是披发,模样稚嫩清秀,但不出众,对了,她会端着蛊炉。”
莫乔卸下小竹篓,捧小黑炉给她瞧:“就是这种小炉子。”
小雀儿落笔微顿,杏眼微扬:“白公子是白谷的人么?”
“嗯。”莫乔毫不避讳的认了。
“如此会方便许多了。”她收了卷轴不再画,“既是白家人,又手捧蛊炉,只要不出此镇,很快便能为白公子寻到此人。”
莫乔略微失落的唔了声,她还心想能看她那出神入化的技艺呢。小雀儿见状,忍俊不禁道:“不如白公子随意描述一人,小雀儿画给你看。”
“行么?”莫乔展颜,侧目一看老鬼倚在柱上,便道,“此人眼眸凌厉又狭长,初看又凶又骇人,高鼻梁,薄唇,剑眉,约莫高出我两个头,不苟言笑,一身黑衣,腕上系着一条红带...”
老鬼斜睨过来。
莫乔托腮打量他,左思右想,觉得这词汇实在有限,讲得棱模两可的。也只能尽力将细节描述出而已了。
她一开口,小雀儿已抹开白纸,笔尖蘸墨,手腕转动,随着她闷道一声‘仅此而已了’便歇了笔,但仔细一瞧,便怔住了:“好像...”
莫乔见她神色不对劲,凑过去看那画儿,不由赞叹。只见那画中人竟和老鬼有七八分相似,是个面上没有可怖经络的俊逸男子,连眸底的煞意狠戾也是十成十的像。
“已有八分像。”她赞许道。但小雀儿却置若罔闻的盯着画上人,宽袖下的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