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凶手就死（五）

起身，背着莫乔的那犹带稚气的脸庞露出不合年纪的猜疑，语声清脆依旧：“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小姬自然会帮你，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护公子周全。”

莫乔笑她孩子气：“粉身碎骨就不必了，小姬只要好好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小姬肯定不会离开公子的。”她郑重其事的板着脸，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就算公子不要小姬，小姬也不会离开公子的。”

“好。”莫乔揉揉她头发，笑道，“有了小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公子。”她忽而掀开自己的蛊炉，看向她郑重道，“小姬这里有一种蛊叫信蛊。中蛊者一旦对下蛊者下承诺，则必须守诺，若背信则千刀万剐，生不如死。为表小姬的忠诚，公子，请向我下此蛊。”

莫乔愣怔，沉默半晌，笑道：“即便没有信蛊我也相信小姬...”

“公子。”她悍然打断她，将蛊虫引出，抹断两人的饲养关系后，将其放置她手心，道，“公子只需以血喂养它，再将她中入小姬体内，就能成效。”

莫乔一言不发盯着掌心的小蛊。对蛊虫不了解对她而言是最危险的，白小姬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完全可以仗着她失去记忆来对她做一些事情。譬如这蛊虫，结果究竟谁中蛊谁下蛊都难说。但是若想继续和白小姬兄友弟恭下去，这个试探她不中套也得中套。

但这时候和她翻脸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以这蛊虫神出鬼没的程度和这森林的危险程度，没有白小姬，她确实寸步难行。老鬼再厉害也不识蛊虫更无法时刻保护她周全。要翻脸，至少也要在形势对她有利时才行。思及此，她道：“小姬既然执意要这么做，那好吧。”

话落，她将血滴给掌中蛊虫，自然而然似的，她意念微动，低道一声：“去。”那蛊虫就瞬间活了似的窜入白小姬体内。

“好了。”白小姬将衣袖撩起，给她看手肘心的红点，道，“信蛊就住在这里哦。”

莫乔看了眼那红点，似乎隐约能看到有东西在皮肉下蠕动，不由错开眼，起身道：“小姬知道哪里的子蛊比较多么？”

白小姬：“子蛊喜干燥明亮的地方，也许我们可以去荒林看看。”

“荒林？”

“嗯。”她在前引路，“荒林是一片种植在炎热荒漠上的枯林，那里常年烈日炎炎，鲜少落雨，但大多数喜光喜干燥的蛊虫都生存在那里，不乏毒蛊。因此，除非必要，否则几乎是荒无人烟。”

莫乔看她行走无碍，除了脸色微白，诧异道：“那蜈蚣蛊的毒性这么弱么？”

她撩开手臂上的伤痕，只见两只冰蛊不知何时又停滞在其上，她歪头笑道：“别小看那两只小冰蛊哦，它们可是毒性很强的毒蛊，以毒攻毒，它们释放的毒液能将蜈蚣蛊毒都消灭的。自然，它们的毒液基本一滴致命。”

“一滴致命么？”莫乔再次庆幸没当场和她翻脸。白小姬这波威胁对她确实奏效了，敢这么直截了当和她说，估计也是想告诉她，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吧？

“等出了这森林就是集市了。”白小姬继续在前头引路，时而不安分的蹦跳，模样俏皮，赫然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

恰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是极其恐惧而发出的撕裂般的惨嚎。莫乔以为是什么小鬼，可白小姬也停下脚步，惑然道：“有人？”

莫乔下意识看向老鬼，他自从溪边回来就一言不发，不知在沉思什么。见她看他，才抬眼看向不远处，淡声道：“四道生魂已经被百鬼分食，剩余这个，将死未死。”

又是将死未死么？不过...莫乔奇怪看他，他竟然丝毫没有想去抢生魂的意思。他似乎看懂了她眼底的意思，却垂眸不语，兀自走得有些远。

莫乔：“...”

莫名赌气的感觉。

两人还未动身去看，凌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声就从乱丛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