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什么要犯病

短短一会儿功夫，门口的火越烧越旺，火舌通过门缝舔向屋内，滚滚浓烟飘了进来。这么烧下去，不消多久，这个屋子里面也会烧起来，苏滟转头朝着地上喊：“乔意卿，你快醒醒，这里着火了！”乔意卿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依旧无声无息地瘫在地上。苏滟在木板床上用力翻了个身，翻到床沿边，垂眸看着红砖地面，心里抖了抖，这滚下去铁定够疼。努力拔高嗓门又喊了几声：“着火了，快醒醒。乔意卿，乔意卿……”看地上人毫无反应，她换了个喊法："乔莲莲！乔莲莲……”地上人肩膀微微耸了下，但没有回话，很快又继续昏睡过去了。苏滟无奈，咬咬牙，翻身‘砰’地滚到地面上。“嘶，好疼，好疼……”膝盖磕在砖地上，疼得她脸都白了，双手被绑着，她也撸不着膝盖，只能忍痛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乔意卿身侧，摇晃着她的身体，边喊：“乔莲莲，你快醒醒。”见她还是不醒，苏滟张嘴在她的胳膊上咬了一口。乔意卿吃痛地‘啊’了一声，终于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这里着火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咳咳咳……”乔意卿听后，惊恐地看着周围，顾不得胳膊跟腹部的疼痛，拼命呼喊着：“救命！救命……咳咳咳……”黑黑的烟雾带着刺鼻的味道，呛得两人连连咳嗽。“把你的手给我，我替你咬开绳索。”苏滟‘咔呲咔呲’咬了几分钟，咬得牙齿酸疼，可那绳子质量未免也太好了，愣是一点都没有被咬破。乔意卿出声提醒：“你咬不开的，得用剪刀这类锋利的东西割开绳子。”话虽这么说，可这里怎么可能有剪刀这些东西。说完，她沉默了下来，不由得露出绝望的表情。苏滟眼睛在屋子里扫了又扫，眼神扫见破败的窗户上的玻璃，脸上露出欣喜：“我有办法了！”她匍匐着爬到附近，身子撑着墙慢慢站起来。眉心拧紧，紧咬着唇，狠了狠心，往上一跳，试图用头去撞那块玻璃。可是那块玻璃在窗户最上方，纵使她使劲往上跳，也够不着。看着那片摇摇欲坠的玻璃，苏滟紧咬着牙关，‘砰砰砰’用脑袋接连去撞那扇破窗户。感觉头好痛好晕，上一次从楼梯上摔下来砸到头，这一次又用头撞窗户，想想这颗脑袋跟着自己也是够惨的。料想脑袋上定是又起了个大包，虽然心疼自己的脑袋，可人有千千万万种死法，烧死绝对是很难看的一种死法，想到这里，她沉下心，用大力撞了一下窗户。‘哐当’，本就破败的窗户经不住撞击，终于砸了下来。苏滟反应快速，赶紧躲闪到一侧。‘咔嚓’，玻璃跟着窗户掉下来，碎落在地上。她连忙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去割自己脚上的绳索，待双脚解放后，将地上的一块碎玻璃踢给被她一番操作惊愣住的乔意卿。“乔莲莲，别发呆了，不想被烧死，你就快用碎玻璃把脚上、手上的绳子割开。”乔意卿终于也把手上跟脚上的绳子解开了，捂着肚子艰难地站了起来。苏滟正要爬窗户，转身看见摇摇晃晃的乔意卿，轻拧了下细眉，走过去扶她。“我托着你，你先从窗户这爬出去。”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把乔意卿抬到了窗户口，见她坐在窗户上犹犹豫豫。苏滟摸着脑袋上的包，只觉得头晕目眩，下一秒她就要晕了，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提神，抬头着急地催促：“乔莲莲，这个高度摔不死人，你快跳下去。”乔意卿回过神，两手把在窗户间，迟疑地抬了抬脚。见她终于动起来了，苏滟不再废话，赶紧去够窗户，准备跟在她后面爬出去。‘咚’，头上一阵钝痛，苏滟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窗户上的女人。“乔莲莲，你……”这个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抬脚踹她的头，还踹得不轻，好痛……苏滟感觉头更晕了，跌坐在地上，眼看着窗户上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跳到屋外。她眼前发黑，心里骂着自己为什么要犯病，这该死的圣母病，然后愤愤不平地昏了过去。乔意卿离开破屋，往远处有农房的方向跑，跑了几十米远，看见农地里有个几个人正在干农活。她大声呼救：“救命，救命……”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