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这里?”一双青靴踏上大理石板,白舍身对着人问道。
那人拱手道:“回长老,这确实有少掌门施法的痕迹,以弟子多年经验,正是传送咒术无错。”
白舍身微微蹙眉,足底一点点踏过二人消失的地方,轻声说到:“临阵这是去了哪里,负生今日也没个踪影,定是临阵闹着将负生带出去了。”
“长老且安心,传送咒一向无法远行,云散宗附近安宁,少掌门与那位弟子定然无事。”言道此处,那人似是想起什么,眼神之中略带忧虑。
白舍身指尖轻轻带过衣袖,袖口内青竹暗纹刮动他的指肚,“也是,你且派人去周遭寻寻,切勿惊动掌门与柳长老。”
“是,请长老放心,弟子定当尽力。”
望着那弟子离去的背影,白舍身释放出眼中忧神,“他们两个,怕不是去了…”
言未落地,脚下地面约有符文闪动,白舍身眼含悲悯之色,足间发力跃出符文范畴。
眼前昏花一阵,莫负生影影绰绰看见一青衣人,“是白哥吗?“
“负生,你无事便好。”白舍身见二人现出身形,迈步过去。
“白哥,你在…”还未说罢这句,莫负生晃晃悠悠的倒下去,失去意识前,听到一句,“负生!”
门大敞着,柔和的光芒缓缓撒进来爬上白石累就的墙面,调皮的风趁人不留意偷跑进来,勾起床幔纱帐跳舞。
“唔!”
头昏脑胀,全身上下皆是激灵激灵的痛楚,强睁开双眼,莫负生望着上方熟悉而模糊的床顶。
“负生,你醒来了。”听见那一声呜咽,白舍身关切的走上前来,“你身上可有何不适之处。”
撑起身子,莫负生坐起来,忍着不断下滑的眼皮,道:“还好,身上划破的地方稍稍有些痛。”
“负生后山之中,气息掺杂,灵魔混淆你身上刮碰出伤口,有些许气息潜入其中,故此有痛楚,而身体修复伤痕自身亦有些许损耗,在下此处有些许丹药,可驱散魔障,养身宜气,负生你先服下吧。”
“多谢,白哥。”
接过白舍身递过来的瓷瓶,莫负生打开瓶口,一股药草清香铺面而来,倒出一颗丹药,那丹药晶莹剔透,莫负生吃下一颗,丹药顺着食道划向胃里。
“再睡一会儿吧,负生,在下回在一旁守着你。”
听着白舍身温润的声音,莫负生渐渐合拢眼皮,陷入沉睡。
“这事怎么回事啊,老白,是新来的自个作死还是君临阵闹腾啊。”
一身雪白装束,柳七天吊儿郎当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旧书。
“他俩都是好孩子,七天你莫要乱说。”
“嘿!”柳七天身子一倾靠在白舍身肩上,手里翻着那发黄的旧书,“好孩子,你看看一岁把他玩的木球放在阶梯上,致使黄字班关去玄摔断脊骨,现在还瘫着呢,一岁半把奶娘的簪子放在她枕头下面,要不是奶娘命大,人就没了,还有…”
“好了。”打断柳七天“引经据典”的翻旧账,白舍身眉头微蹙,眼神无奈,道:“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都解释过那只是孩童顽皮,你莫要再提了,他二人无事便好,倒是负生他双目所带之物,似乎丢失,前些时候听你言起,那是十分重要之物,不知可以何物可替代?”
听出白舍身有叉开话题的意思,柳七天挑了下眉,撇撇嘴,道:“现在是没有,估计过个几千年?才有那种东西,不过我好像记得近视镜是凹面镜片来着,远视镜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凸面吧,不过知道也没用,这玩意儿还分度数,不是专业的做不了,放弃吧。”
白舍身神色随着柳七天的话渐渐凝重,“在下这倒是有几块可透物的晶石,既然无法轻易做起,那便从头开始吧,做上百个、千个总有合适的。”
“可透物的晶石?”柳七天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