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再放她鸽子。一个半月,她找不到真正可以说话的人。
太寂寞,而戏里的角色的特质又加深了这种孤寂感,并不是几局麻将可以排解得掉。
加之今日碰上病痛的脆弱叠加,人极易有饮鸩止渴的自毁冲动。
所以,即便这一剂鸩毒是周濂月。
但南笳顷刻就后悔了,那一闪而逝的情绪过后,只有隐隐的难堪。
周濂月顿了下,低头,往自己手腕那儿看了眼,她的手离他只有寸许。
气氛有种微妙的沉默。
南笳刚想开口找补几句,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寂静。
“谁呀?”南笳高声问。
外头是许助的声音,笑问道:“南小姐,周总还在你房间么?”
“在。”
南笳准备披件衣服去开门,周濂月伸手将她拦住了。
他灭掉了烟,自己走到门口去。
只将门半开,拿身体挡住了房间里的视野。
许助低声问:“周总,现在出发么?还是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市里。”
“你先开间房。”
许助点头,刚准备走,周濂月又叫住他,说道:“算了。明天中午那饭局推迟吧。”
“推迟到下午?”
他斟酌片刻,“改期到后天晚上。”
“好。”
许助走了,周濂月关上门,重回到房间里。
南笳坐回到了床沿上,门口两人的对话声音很轻,她没听清楚,就问周濂月,“准备走了么?”
周濂月平声说:“明天顺道跟何导打声招呼了再走。”
没一会儿,周濂月手机来了条微信。
许助发来房号,汇报说房间已经开好了,就在同一层,不过虽然这已是镇上最好的酒店,但条件可能连四星的水平都不到。
周濂月回了句“好”,转头,看着她。
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但并没有开口,最后站起身,一手抄进裤袋里,对她说:“早点睡吧。”
南笳说:“好。你也早睡——哦,我有带褪黑素,需要的话……”
“不用。”周濂月再瞥她一眼,转身走了。
南笳熄灭了灯,在黑暗里睁着眼睛。
从七点多睡到现在,已经睡饱,很难再有睡意。
她又打开了灯,爬起来,去书桌那儿拿过看了一半的,一个小众作家的随笔集。
大约看了半小时,手机响起。
周濂月打来的,叫她给他送褪黑素。
南笳爬起来,披上一件针织开衫,从药箱里找出褪黑素,揣上手机和房卡出门。
这酒店不大,剧组考虑到安保问题直接就包下了,一般不会有外人入住,更不会有狗仔混进来偷拍,所以尚算安全。
深夜走廊里没人,有种沉睡般的静寂。
南笳走到周濂月的房门口去敲门,等了会儿,开门的是许助。
他手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冲南笳笑笑说:“抱歉刚跟周总汇报完工作。”
南笳往里瞥了一眼,小声地问:“你们晚上什么时候到的?”
“十点半左右吧。”
十点半。
她醒的时候已经过零点了。
南笳笑笑,待许助出去后,进了房间。
周濂月靠坐在床头,穿着浴袍,洗过澡了,人显得清爽。
周濂月住的是跟她格局一样的套间,房间正中放一只黑色的行李箱。
南笳走过去,将那瓶褪黑素递给他。
周濂月往床头柜上瞥一眼,示意她放那儿。
放下药瓶,南笳见他好像没别的什么吩咐,就说:“那我回去……”
“陪我躺会儿。”周濂月语气平缓地打断她,一伸手,掀开了被子。
他没戴着眼镜,那眼尾狭长的眼睛,让南笳有种微妙的陌生感。
她只在和他欢-爱的时候看过他不戴眼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