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闭关十年后我天下第一了 13.
单说了说宁寿今日的情况,催促冲喜之事尽快安排,其余便不再多谈,告辞离去。
“荣小道长,劳您辛苦了。”
荣安歌甩了下拂尘,不甚在意地笑道:“宁家主太过客气,别的无所谓,只望宁家主能尽快帮我寻到师兄才好。”
“一定,一定。”
宁天成一直将人送到院门外,方才转身回来,对谢子轩抱歉,并请谢子轩与谢乘云进入宁寿房内。
在房门外,谢乘云便能闻到一股苦涩药味,待到进了房中,这药味更是陡然浓重,几乎刺鼻呛人。
房内有两名伺候的丫鬟,宁家的嫡长子宁寿躺在床上,炎热至极的三伏天,身上却仍压了一床厚实的被子。
谢乘云从谢子轩身侧探出视线望去,便见宁寿面如金纸,眉心青黑,双眼虽睁着,却时而无神空洞,时而混乱癫狂,目光变换不定,诡异非常,露出被子边缘的手臂肩膀也俱都在轻轻颤抖,痉挛,好似不受控制一般。
乍一看,宁寿俨然是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但谢乘云却能感知到,宁寿身上的气血仍极其旺盛,不像濒死的,也不像受了重伤卧床不起的。
只是这气血翻腾难控,并不安分待在宁寿体内,古怪得很。
饶是谢乘云称得上见多识广,也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形,这不像是中了傀儡秘法,倒像是缺了魂魄。
“令郎虽已苏醒,但似乎神智还不能自控?”
谢子轩看着宁寿,试探着说道。
宁天成叹了口气,点头道:“只刚刚醒来时清醒了那么一时半刻,之后虽不再发狂伤人,但却就这般活死人一样,浑浑噩噩。喂他米水,都不知道咽下去。荣小道长说还是得冲喜,才能唤回寿儿。”
谢子轩和谢乘云交换了下眼神,又问:“那岁寒门刘氏可愿嫁女?”
宁天成苦笑:“寿儿已成了这副模样,岁寒门自是不愿的。派去的人拿了婚书回来,退亲了。这两日宁某外出,都是去寻旧故帮忙,找一找愿意嫁给我儿的适龄女子,荣小道长既然没提生辰八字,想必也不要紧,只要有人愿意嫁来,什么要求我宁家都可以答应。”
“但合适的人选实在难找。若真的不成,那就只能去买一名穷苦女子了。”
连生辰八字都不需要对一对,这和惯来的冲喜可完全不一样。
谢乘云心知宁天成是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了,见着一线希望,便不敢撒手,不然不会信了荣安歌这不太着调的治法。
“袭击令郎之人,还未抓到?”谢子轩又问。
闻言,宁天成的眼底掠过一抹异色,面上却苦涩更深,有些无力地摇头道:“一无所获。”
话说到此,气氛便有些沉重凝滞,谢子轩叹息着,安慰了宁天成几句,又出手查探了下宁寿体内的真气运转,没发现什么大碍,便也不多留,带着谢乘云告辞,回了客院。
一回房内,谢乘云便道:“我曾听江湖上的友人说,宁寿不同于宁天成,他自幼不爱刀,而爱剑,未学他父亲的冷月寒刀,而是入了岁寒门学剑,还培养贴身小厮一同练习,以作为将来的剑侍。”
“由此可见,这名小厮与宁寿必定关系亲厚,形影不离,可方才我在宁寿房中,却只见到了两名丫鬟,并未见到这小厮,二叔,你可知其中原委?”
谢子轩一愣,他还真没留意这种小事。
但现在谢乘云问起来,他却也想起了之前从窃窃私语的仆从间听来的闲话:“我好似听宁家的下人说过,宁寿刚被带回来,还未陷入昏迷之时,有一次发狂得厉害,将贴身照顾的人打伤了,那人伤势不轻,宁家便将其被送回家中休养了。”
话音一顿,谢子轩皱起眉,看向谢乘云:“换掉了贴身亲近之人——乘云,难道你是怀疑宁寿的异常和那傀儡秘法有关,他是在有意地清扫对他十分熟悉的人?”
“也或许,是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