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走身份的无盐宫婢
秦缜一向俊朗的面容染上了苍白的病气,只有听见柳西琼之事方才精神了些许。
秦缜将药碗端来一饮而尽,催促道:“快说。”
栎忍拿起丝帕给秦缜擦拭嘴角,方跪下来一五一十地将叶婉怡所为说了出来,“陛下,只有您将身子养好,才能为琼美人报这一命之仇。”
秦缜从床上站了起来苍白着唇,脸上的神情却是坚毅无比,“不必了,寡人这段时间已经睡得太久了,将叶婉怡给寡人绑过来。”
太后那儿收到秦缜醒来的消息,顿时欣喜地从圈椅中站了起来。
这段日子她虽然恨极了这个因为一个女人而颓废的儿子,可倒也实在关切他的身子。
“给哀家更衣,哀家要去看皇帝。”太后轻声吩咐着,随即便要走进内殿。
谁知一个太监匆忙踏进了外殿,跪了下来焦急地道:“太后不好了,陛下派人将婉怡姑娘抓过去了。”
太后面色猛地一变,“什么?”
随即她猛地缓过了神来,看来秦缜要将柳西琼之死归结在叶婉怡身上了。
太后还未踏进殿内,便听见殿内传来叶婉怡的哀求辩解声。
秦缜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响起,“寡人命人将你绑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话的。罢了,如此聒噪又这般爱传闲言,先将舌头拔取。”
叶婉怡猛抽了一口气,未曾想过几年的陪伴到最后竟是换来,秦缜如此冷血无情这般待她。
太监拿了钳子靠近,叶婉怡高声尖叫了起来,“陛下,求您了不要啊……陛下……”
“等等!”太后顾不得多想,由着凉儿搀扶快步走进了殿中。
秦缜抿住薄唇,态度一改往日恭敬孝顺,只淡淡道:“孩儿见过母后,母后如此前来,难不成是为了区区一个宫婢求情?”
见着秦缜瘦了许多,俊朗的面色依旧沾染着病容,太后眸中不由露出些许感伤。
她稳定了心神,沉声道:“皇帝应当赏罚分明,若是叶婉怡做错了什么,要罚也该拿出证据来。”
秦缜嘲讽一般扯了下唇角,却是出自一贯的孝顺未出言顶撞只道:“孩儿自然有证人。”
他淡淡扫过跪在前面一排的宫人。
太后心中暗暗一痛,一向对她尊重的儿子如今竟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待她。
她看了眼叶婉怡,毕竟是多年心腹,她开口劝说道:“拔舌对待一个女子太过残忍了些。”
秦缜眸光放冷看了过来,“难道对于母后来说,拔舌竟然要比活活烧死残忍。”
太后被猛地一噎,刚想开口说着什么,却是被秦缜一句“如果对于母后来说,这小小宫婢的一条命比母后与孩儿的情谊还要重要的话,母后大可以继续为她求情”又给咽了回来。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缜,他……这竟然是在威胁她吗!
柳西琼竟是让他变成了这般,她有些喘不上气来,瞥了眼跪在一旁的叶婉怡。
秦缜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他此话一出,便是连她都不敢再出言求情。
注意到太后一下子抿住了唇角决意不在说话,叶婉怡的脊背瞬间寒凉了下来,见着那太监一步步逼近忙尖声想要哀求着。
一旁的太监瞥见秦缜微蹙了眉,忙捏住了她的下巴,叶婉怡看着那钳子离她越来越近竟是一时间吓晕了过去。
那太监速度很快,直接将叶婉怡的舌头活生生地拔了下来,随即跪下来恭敬道:“陛下,请问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秦缜冷如深井的目光在叶婉怡的脸上兜转了几圈,这般狠毒阴险的女人,他怎么会让她这般容易的死去。
他低声道:“将她绑去琼美人的陵墓,命她日日夜夜守候,日日将陵墓的每寸土地擦拭干净,每日在陵墓前跪上三个时辰,每十天遭受一次鞭刑。”
秦缜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太后,淡声道:“母后,孩儿病了良久,堆积了许多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