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归还
预言家日报写,伦敦近段时间进入了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一丝阳光的乌云围城天气,各区均发现疑似外来入侵型的魔法生物种类,魔法部正在调查是否与某些巫师的蓄意恶性行为有关。
奥罗拉看完了上面的报道和照片,深灰黑色的乌云罩子似地盖在伦敦上空,世界末日来临一样的阴沉可怕。那种黑色太过有质感和压迫力,让人根本无法抬头与之对视。乌云团团聚集翻滚,以伦敦为中心,像病毒一样疯狂扩散侵蚀到周围的地区,已经严重阻碍到麻瓜社会的航空交通。这样的恶劣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各种谣言都从这样的阴霾里滋长起来,很快就传遍了伦敦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魔法部将保密条令的执行度推到了最高级,还颁布了一些颇为强硬的临时措施。
翻开报纸的第二版面,阿兹卡班在三天前遭到了一次来自魔法生物的袭击,所幸并没有造成任何囚犯越狱。经过初步确认,对方的身份是一批尚未落网的食死徒。至于那批逃散了一部分的魔法生物的来源则依旧不明朗,但是傲罗指挥部的斯克林杰部长认为,这和两个月以前的南安普顿魔法生物走私案有关。
奥罗拉看到这里想起来了,那次在霍格莫德遇到的两个走私犯说起过这件事,那批魔法生物就是被食死徒袭击进而逃散和消失的。
难道那些魔法生物流浪到伦敦来了?
她还没想完,霍琦夫人就穿着长袍走上赛场,尖锐悠长的哨音利刃一样地穿破风雪,挑开了圣诞节前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的帷幕。
邓布利多校长这次意外的迟到了,奥罗拉猜测他是因为那个房间的缘故。她最近在地下一层经常能碰到这位老校长,每次对方都会冲她微微一笑。但是老实说,奥罗拉总感觉他好像又没有真的把视线聚焦点落在自己身上,反而像是在透过自己看什么其他的人似的。
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观众席是挨在一起的,中间隔了个封闭式的瞭望台,只有两边的门可以通过。奥罗拉和唐克斯坐在一起趴在第一排看了一会儿比赛,很快就被那些纷乱密集的大雪弄得
双眼刺痛,眼眶立刻红了一圈。
那些飞舞的雪花落在她视线里都成了一团团苍白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瞳孔和视网膜,火辣辣的痛。想起庞弗雷夫人的警告,她叹了口气,用围巾裹住头准备躲到瞭望塔的下面去。
那个声音就是这个时候闯进奥罗拉的听觉的。
很细微而且朦胧,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非常真实。它听起来就像是某种水生生物在深水层发出来的压抑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低沉空灵,像被缓慢拨动的低音区竖琴琴弦,洒开一连串的忧郁音符。
奥罗拉把蒙住眼睛的围巾拉下来一点,眯起眼睛朝周围看去。金色飞贼闪电一般地从她面前划过,快到根本来不及看清它的影子,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旋即跟着调转方向俯冲过来,深绿色长袍的袍角翻卷着冰雪从她面前紧跟着飞过。奥罗拉后退一步,连忙将围巾重新蒙过眼睛,以减少低温结晶给眼睛带来的二次伤害。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过低的温度让平稳呼吸都成了一种困难。奥罗拉跳下座位台还没来得及走出去,那个空灵低沉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不同的是这次更加清晰了。
她凝神听了一会儿,确信不是自己的幻觉以后再次将围巾取下来,仰头看着声音大致的来源方向——一片浅灰色的天空,雪花飘零如撕碎的纸屑。
天空中除了参加魁地奇比赛的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队伍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奥罗拉看了一会儿,最后回到了自己一开始坐的地方,拉了拉正在一脸紧张地关注着比赛进程的唐克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唐克斯依旧盯着天空中一黄一绿追着金色飞贼的身影,随口问到。
“声音。”奥罗拉想了想,又补充到,“我不太好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