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梦千秋(二十五)
都赞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天资绝艳,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不知是真是假?”白檀慢悠悠地问道。
韦骄洒然一笑:“小巧而已,不足挂齿。”
白檀了然,拱手施礼:“可否烦请怀文兄将《汇真集》上的文章诵读一遍?”
“这有何难?”韦骄神情傲然,嘴里有条不紊地说道:“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
三千多字,娓娓道来,一字不错。
白檀睨了阮青松一眼,“如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时阮青松倒冷静了下来,他挺直了脊梁,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对姜琸道:“太子殿下容禀,白檀素来与草民不睦,又嫉妒草民能被世人尊称为麒麟才子,此番前来乃是设计陷害我,韦骄既然能过目不忘,焉知不是方才将草民所言记了下来?”
姜琸欲图谋大事,近来一直忙着招徕贤士,阮青松诗作等身,且字字珠玑,寒门子弟中不乏其拥簇者,在民间具有一定影响力,他有心收归麾下。
况且旁的也就罢了,这“麒麟才子”四字却是大有深意,若能为他所用,必然对大事有所助益。
毕竟儒家至圣孔子说过:“麒麟之至为明君也。”
一时间姜琸倒有些左右犹豫起来。
果然如此,白檀一眼看穿姜琸所想,心中很是不齿,说起来,这位太子殿下确实有些手腕,只可惜心术不正,急功近利,为了皇位做了许多不堪之事。
姜琸是个双性恋,性喜渔色,钟爱美人,无论男女。这一点倒是与姜宏端一脉相承,只因想树立端正睿智的储君形象,加以笼络人心,平日有所忌惮,便始终小心隐藏着。
原著当中,姜琸察觉到阮青松有龙阳之癖,颇感好奇,有意纵容他勾|引自己,一尝之后,得了趣儿,又将阮青松娶进宫里,充作男妃,名正言顺地厮混在一起,竟将自己结发妻子,待哺幼儿全都忘在了脑海——太子妃闵氏原是镇国将军的嫡长女,与姜琸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政|治联姻,况且闵氏生得五大三粗,貌丑无盐,姜琸对她十分嫌恶。
之后为了平衡朝堂多方关系,姜琸便广纳后宫,蓄养娈宠,成为史书上有名的风流皇帝。
白檀早就猜到了姜琸会心生摇摆,紧接着又下了一剂猛药,“《汇真集》乃是我于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其中遗漏之处甚多,三个月前,我曾请求怀文兄和端平兄进行描补,此后又托了几位擅长书法的雅士誊写,因此,见过《汇真集》的不止怀文兄一人。”
张蕴伯率先越众而出,上前一步,躬身道:“不错,学生曾有幸拜读过《汇真集》,学生比不得韦兄高才,无法将其诵出,但学生愿以名声作保,其中确有《少年中国说》一篇。”
话音刚落,又有几名学子渐次走上前来,一边见礼,一边说道:“启禀圣上,学生蒋朋义也曾拜读《汇真集》。”
“学生窦贤,也曾读过。”
“学生纪元亮,忝列其中。”
“学生李照……”
……
末了,一身着淡蓝色儒衫,眉宇俊朗的书生拱手道:“学生刘玉清,别无长处,唯有一手行书尚还拿得出手,月前白公子曾请我抄录《汇真集》,学生生平最爱品读文赋,见《汇真集》中的文章实在精彩,便立刻答应了。不巧,学生所负责的正是这篇《少年中国说》”
刘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祖上出过不少状元、探花,历代皆有子弟在国子监任教,更甚至担任少傅、太傅,刘家人以风骨傲然、刚正敢言而著称,可以说是天下文人的表率。
而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但凡站出来为白檀作证的,全都是姜国文化圈的风云人物,且个个名声显扬,家世不凡。
如此一来,谁还敢质疑白檀所言?
阮青松心慌不已,不敢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哪里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