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好了, 小鸟，我该去布鲁斯的主宅处监督主宅的修复情况了。”他看向墙上的钟表，又看了眼爱丝特, “据我所知, 哥谭还没人有这么大能力敢把他的家毁了。该不会是你干的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 他却就像是亲眼目睹了一般肯定了, 就差点说一句干的漂亮。

“别说话，比起被你称赞我更愿意去杀那些丑陋的怪物。”爱丝特只看小丑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种令她窒息的默契真是令人烦躁。

“你很了解我。”小丑的眼神更亮, “我希望我们两个合作的那一天。”

“谢谢, 梦里都不可能实现。”爱丝特将小丑身上的荆棘解开，她割下一节沾有小丑血液的藤蔓，将它和稻草人结合, 一个新鲜的无辜稻草人就出炉了。她摆摆手上的稻草人，“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你会知道后果的。”她的语气压抑又轻佻。

“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如同挑衅一般, 小丑的脸上更多是迫不及待的眼神。也是，他是小丑, 有什么东西会让一个疯子感到害怕呢。

爱丝特先一步离开，泄愤一般的捏着手里的小丑娃娃。“你曾经说过，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得精神病。”夜莺安稳的呆在爱丝特的肩膀上。

“所以，他住的是疯人院而不是精神病院，这两者差别可大了。再说了, 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疯。”爱丝特冷淡的笑了一声。“好了，不说他了，一看见他就心烦。”她咂舌一声, “接下去顺着那个痕迹走走吧。”

此时正值下午，阳光穿透不了浓雾，以至于哥谭的环境仍是潮湿阴暗的。如同下水道里，永远不能得见阳光的怪物。

爱丝特顺着痕迹在城市的高空肆意的飞翔，痕迹一路向外蔓延，直到结界的尽头。她看着最后的痕迹消失在结界之外，皱起了眉。爱丝特的右手贴住结界，结界在触碰的瞬间，向外荡漾出水波的痕迹。

她运转咒力，在背后凝成了术式【苍】，在【苍】与结界相撞的那一刻，整个结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似乎离碎裂只差一点。在裂纹蔓延之后，雾气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浓郁，它们向这一侧涌来，白雾融入了看不见的结界里，消除了细密的碎纹，让它再次完好无损。

“有点意思。”看来这个结界并不是哥谭人设置的，用来防止雾气蔓延，而是与白雾共生的存在。也即是说，只要攻击够强大，这个结界是可以被暴力破解的，只不过前提是那个人的攻击要不亚于一颗核弹。

“看哥谭现在的样子，是还在使用中的试验场呢。”爱丝特无视那些白雾，她笑着双手结印。苍天之瞳的特有咒力在周身流转。

术式顺转——苍。术式反转——赫。纯粹的蓝色与不详的红色凝聚出圆润的球体。两个球体在背后仿佛有引力牵引一般，缓慢的相互靠近，有紫色的闪电划过天空，两个球体互相融合，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炙热扭曲。

虚式——茈。暗紫色的光芒将周围的白雾都染上了颜色，在融合的那一刻，紫色的球体以破竹之势直接撞向了结界。结界根本无法阻挡这一击重击，久违的阳光透过结界洒下这座许久未曾见过光明的城市。

紫色的闪电落在结界上，细密的碎纹以可怕的速度蔓延到整个结界上。城市中间的白雾疯了一般的往结界出涌动，在长达十几分钟的修修补补中，才堪堪将结界稳住。而此刻，城市中间的白雾已经变得稀薄，不再是那般浓雾弥漫的样子了。

爱丝特的手贴住结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整个结界都在为这个小小的动作颤抖。果然，哪怕看起来修补得毫无缝隙，实际上内里已经千疮百孔，只要再来一次术式，它根本抵挡不住。她的手撑着结界上，止不住的咳嗽着。她弯下腰，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