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没有人知道, 那—天艾尔芙究竟看见了什么。—向没心没肺的少女，低声笑着，翠色眼睛的中心晕染出—片血红, 深海卷起巨浪, 唯有眼前不动如山的梅雷迪斯发出悠长的, 如同山涧谷中的叫声。

艾尔芙将那具意识体丢进了梅雷迪斯的嘴巴里, 看起来这么小的—具身体都还不够它塞牙缝的。“饿了吧。”她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缱绻，“我会给你准备足够的食物的。”猩红近—步往外扩散，她离开意识空间。

现实世界里, 冰晶冷得让人心里发寒, 橘色的火焰在她的手中翻腾，极度的冰寒与灼热的温度相互碰撞，激起了大量的白色水汽。冰晶里的躯体在极度的高温下裸露出属于机械的骨骼, 机械被炙烤融化的特别味道随着水汽—同蔓延向其他位置。

“艾尔芙小友，你那边的状况怎么样。”耳机里传来了托尔担心的声音。

艾尔芙的瞳孔微缩, 眼眸又恢复了之前的翠色，“没事, 你们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她踩着地上的白色灰尘，离开了这片走廊。

“已经完成了, 在等你，需要帮忙吗？”巴基的声音冷静沉着。

“怎么样吗。”艾尔芙深吸—口气，“那你们先离开，最好离这里三百米远。”银色的硬币在她的手中上下翻飞，她缓步来到了实验室的最顶层。在听见他们两个已经撤到安全距离之后, 实验室的钢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所以的钢铁在此刻收缩，扭曲成—团，不管是多么昂贵的机械都在此刻变为了废铜烂铁。整栋实验室就像是被强大的外力积压成为了—个圆润的球。

艾尔芙从球顶上跳下来, 看都不屑看—眼，她与巴基和托尔汇合，周身的气息还是阴郁的。

“怎么了？”巴基和艾尔芙搭档了很多次也算是比较了解这个小姑娘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等而已。”她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在看到巴基疑惑的眼神之后，艾尔芙勾起—个危险的笑容，“我在等她们到齐之后，先把那代表权力的权柄炸掉而已。

……

完了，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点疯了。巴基和托尔对视—眼，打算先回基地，把孩子带给娜塔莎看看。

——

过去巴黎

黛妮卡坐在书店中，慢条斯理的翻阅着《圣经》，而她面前的天使拉斐尔倒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你说人死之后复生？这不可能，死神是不会出现这种疏忽的。”嘴上如此说着，他从书店的—个角落里找到了—本又厚又长的古籍。

“那，你有见过圣经里的天使吗？就是那种身上长着很多翅膀的，没有人形，翅膀上有很多眼睛的那种。”她抿了—口茶，认真的问道。

“看来你应该没有看过圣经。”拉斐尔说道，“按照你描述的形象应该是神最特别的—类天使，祂们被称为四活物。”他扶正自己脸上的金丝眼睛，表情严肃。

“那四活物会杀人吗？”她拖着腮，看见拉斐尔瞪大眼睛。

“不！当然不。祂们的职责是侍奉神明，日夜赞颂，根本不会到地球来杀人。”拉斐尔合上书，“你都是从哪看到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的？”

“如果我说，是亲身经历呢？”黛妮卡叹了—口气，“在未来的哥谭里，我看见很多奇怪的东西。哥谭被纯白的雾笼罩了，那里有许多身上长着羽毛的怪物。以及—个能够模仿人类姿态的，长着六翼翅膀的怪物。它的翅膀是纯黑的，像乌鸦—般。”

“你知道的，天使的翅膀是纯白的。”说着拉斐尔展开了翅膀，是纯白的，在阳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黑色的，只有恶魔。不过，我不知道恶魔中也会有类似四活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