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上起身，向大家点头示意一下往外走。

出了门光线亮起来，他走向主场，所有人的正中间。

但这次谈话并不是他的主场，他直接示意猗昌和大家说话。

身为族长都不能办到的事情，但是猗昌却有那么强大的号召力，黑岩并不想听猗昌任何话，只默默地站在后面，低着头。

猗昌也曾是族里的骄子，被人瞩目的时刻也有过，但这次的氛围格外不同，说不上自豪感从他心底上涌。

他可以办到吗？他心底里也有一些忐忑，但更多的是骄傲。

“盐队的决议是迁徙，我们曾在换盐途中发现过宜居地，即使迁徙大家也不必担心什么，请大家跟随我们，离开这里，去新的居住地。”，他说完感觉面前如春风拂过，畅快极了，等待大家的反应。

......

族人群里突然死一般的沉寂，而后一下爆发巨大的喧闹。

“盐队也要走？”

“盐队决定了要走？”

“怎么回事？”

“大家真的要放弃这里离开了吗？”

“我们的祖祖辈辈在这里，长辈们在这片地下长眠。”

“我不走。”

“不走。”

不知道谁大声喊出第一声，“不走。”

接着像喊口号一般，“不走，不走，不走。”，震天响。

这一下猗昌怔住。

黑岩抱胸，左右转头，看变得混乱的场面。

“不是，大家听我说！”，猗昌抬起手，想要把喧闹的声音压下去，提高了音量继续喊，“大家听我说，我们不会害大家的，盐队真的发现了适合的宜居地，那里也有很多猎物，没有什么和我们竞争的人，甚至可能比这里还好，大家去了会活的比这里还好。”

大家听了他的话，狂躁的心情也没有安静下来，甚至有人想离去。

猗昌努力地继续说，但他的声音几乎已经压不住人群，在人群里听着断断续续。

大巫冲到人前举起拐杖一直挥手，“不要说话了，大家不要说话了。”，围着内圈跑，向大家示意。

盐队这才知道这次动员有多难。

他们去外面见识过，知道要搬迁没有族人一样排斥，毕竟族里确实有一些人已经在得病，肯定是出去了大家都活着比死守在这个族地里强，尽管他们对这里也有深厚的感情。

猗昌逐渐变得失落，也不再说话。

黑岩坚持上前，左手拍了下他的右肩，摇了摇头。接着抬起头扬声对大家道，“之前说过，离开是自愿的，这句话永远都作数。”，他的声音是向下发声，沉稳而有力，面色平静，淡定自若。在他身上强大是一种力量，会让人感到安定。

猗昌却下意识退开一步，远离黑岩，刚刚他的手拍过他肩头的地方，那里的皮肤都战栗，说不出的抵触和排斥，他似乎幻想到林的死亡。

他是不能接受与黑岩很近的。

在看大家，他们脸上都是愁意的模样，目光也不在他身上聚集。

什么他的声望高会在族人里有竞争力？都是虚假的。从刚刚的信心到此刻的失望，也不过是片刻的事。

猗昌转头走了，没有和黑岩打一声招呼，也没有和盐队、族人们说一声，只是自顾地离开了。

黑岩的眸子转动，移向他，待猗昌的背影消失，又转回来，眉头极轻微的皱一下，他本就桀骜，一下子感到眸子深处的不屑与轻嫌。刚刚的不悦已经让他兴致全无，他随意道：“大家都散了吧。”，语气中几分散漫，也转身走了。

其他人也渐渐散去，只大巫和盐队又站那儿说了些话。

......

黑岩到家时甘贝、采葛、迦楼和黍离都在院子里，四个人围着坐着。

黑岩看见他们中间的东西，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些，懒散褪去，显出一分惊奇，而后又恢复到以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