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国舅王存安
,朝廷便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有人想要钻空子,至于银钱发放的树木,岂是我能决定,自然是经由朝臣与陛下商议之后得出的结果,河道总督之职,为监督之务。”
“下官已明白,多谢王国舅指点,国舅可曾记得当年朝廷下发的文书的具体内容?”
王国舅一愣,只觉得林志远问的都写是可有可无的问题,倒像是为了在这场案件的审理中争得一席之地才开口问,但在他看来,这样的问题,显然经验不足:“这般久远的事情,已经过去五年多,我如何记得,大致内容自然人人皆晓得,你若让我一字一句的背出来,莫说我自己,便是林大人和孙大人自己都做不到,不过,朝廷下发的文书,满朝皆知,林大人问起这个,我不明白是何意。”
林志远垂眸道:“是下官想岔了。”
孙尉迟的目光,不由得往林志远的身上看。
审案多日以来,林志远便安安静静地跟随他,在旁边做一些文书与记录的工作,前些时候,也并非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并不太引人注意,但今次问及王国舅的问题,倒是比前几日多了些心思。
一个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所有账目的去向的人,却不记得当年朝廷下发的文书,这本身便是非常不合理的。
孙尉迟从未与林志远提及过自己提审王国舅的目的,但林志远却能明白,可见也并非是个泛泛之辈。
提审王国舅的时间,比前几位大人的时间都要长久一些,足足迟了半个多时辰,王国舅方从大理寺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如同进去时一般从容,似乎只是去大理寺会一会老友,而不是作为一个极为重要的案子的提审人一般。
大理寺中,王国舅离开后,林志远道:“孙大人,请让下官亲自核对以及查询国舅所言每一批银两的状况。”
孙尉迟深深地看着林志远,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是个柔弱的书生,但此刻的孙尉迟却有一种直觉,将来,林志远在朝中,或是极为总要的一个角色。
“王存安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想必当年的账目,已做得非常清晰明了。”
因此,从当年那样繁琐的账目中找出蛛丝马迹,没有一定的功底,极难做到。
“下官明白。”林志远道:“只要账目的确有问题,百秘终有一疏。”
孙尉迟抬手拍了拍林志远的肩头,点头:“如此也好,务必核查清楚,不得有误。”
“请大人放心,下官早些时候在翰林院担任编修,一日过遍百书,绝不敢有误。”
孙尉迟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存安非常满意自己在大理寺的这一番表现。
对每一个问题,他自认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分毫不差,每一批银两都有了清晰的去处与用途,便不信,大理寺孙尉迟那老狐狸,还能揪出别的东西。
出了大理寺之后,他也不着急回府,反倒是极为散漫地在京城的大街上闲逛,打算去听梨园听个曲子。
云莞前两日在人间至味的酒窖酿了一批新酒,再过几日,便需要蒸馏提纯。
为此,她专门寻了京城里手艺最好的工匠,做了一批专门用于酒水蒸馏与提纯的工具。
只是,当下的人们酿酒几乎不用蒸馏工具,即便是最好的工匠,心中仍旧摸不准是否做出了云莞要求的模样,毕竟当日她拿着图纸来的时候,可谓千叮万嘱。
因此,应工匠的要求,今日她便带着七斗去查看了一番,花费了小半日的时间,这才回来。
她如今在京城,颇有些人气,因人长得喜人,前些日子又做了那样轰动的事情,如今走在集市上,几乎无人不知她便是云莞,一路走来,竟还有几位摊贩与她打招呼,大大的嗓门,在街道上显得尤为显眼。
“云姑娘!”
有人喊了云莞一声,几乎大半个街的人都回头去看了,云莞一回头,便瞧见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