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刑虎受伤
笑,“我也就是随便提一提,随便提一提。”
带来的那一筐红薯,赵青禾也原模原样让他带走了,有一句古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了,八成也没有白吃的红薯。
……
此时远在西南的刑卫东,早在回部队的第一天,就把结婚报告递了上去,这么些天过去了,一级一级的审批终于有了答复。
团政委从师部回来,敲响团长刑卫东办公室门。
“老刑,师部政工领导让我把这个带给你。”政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恭喜,你的结婚报告,领导批了。”
“哦,对了,师长让我转告,说是你小子欠他一杯喜酒。”
“谢了,老兄,”刑卫东冷静严肃的脸上罕见露出喜色,“等我爱人随了军,一定请兄弟们喝酒。”
下午训练结束后,他回到宿舍,提笔写下两封家信,一封给赵青禾,一封给爹娘,结婚报告领导已经批准,接下来,较难的是政审报告。
赵大丫爷爷头上的帽子已经摘掉,但她有个逃亡海外的亲姑姑,是政治审查的拦路虎。
倒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要她书面声明与姑姑断绝一切关系,想必地方政府的同志也不会过多为难。
……
打发走肖顺,王改秀先皱了眉,“我怎么觉着肖顺不对劲呢?话里有话的,又是让你教兰妞识字,又想让兰妞拜师,这两件事也不搭边啊。”
赵青禾给婆婆按了会肩,“兴许有别的事吧,咱们不管那个。小四说他晌午想吃麻食,我一会去和点面。咱家酱油见底了,你一会去打瓶酱油,再去割块豆腐,一会好做汤。”
麻食又名拈拈,搓搓,顾名思义,几根小拇指粗细的木棍并排扎在一起,从和好的面团上揪下一小搓,放在并排木棍上一搓,一个麻食便做好了。
王改秀买来豆腐,赵青禾把它切成黄豆大小的细丁,和着同样大小的白萝卜丁,汇成一锅浓淡协宜的汤。
正拿把勺子尝味时,院里突然跑进一个急匆匆的人,赵青禾感到面熟,却又叫不上来名字。
“刑虎家的,你快去看看,”来人指向门外的方向,“出事了,你男人出事了,快去看看。”
王改秀闻言,面色一变,围裙也来不及摘,拔腿就跟着那人出去。赵青禾见状,忙把灶糖里的柴禾褪到灰堆里,也想跟上去看看。
她拿了钥匙正准备锁门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自己住的那间屋子,从柜子里摸出一个针灸包来,细细装好,才锁门追了出去。
婆婆早已跑远,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赵青禾拔腿直往声音来处去。半道上还遇见了骑自行车的刑金贵,后座上还坐着个七八岁的小孩。
赵青禾急着找人,没把他放在心上,倒是刑金贵,都错身骑远了,还特地刹了车,转身回望,眼神复杂,既有快意,又有懊悔。
刑金贵瞪了眼后座的孙子,“这下你可闯祸了!”
赵青禾赶到声音密集处,人群已经稀稀拉拉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圈,婆婆的声音从圈里传出来,“老刑,孩他爹,你咋了,你说话呀,咋啦!”
她连忙挤进去,看见刑虎躺在地上,死生不知。
有个圆脸的的妇人忙拉住她的袖子,“你家卫北去找林大夫了,我也让我男人去队部套车了,千万别慌,人没事,就是磕着后脑勺,晕过去了。”
赵青禾来不及多说话,焦急的道了声多谢,三两下掏出针灸包,凑到刑虎面前,蹲了下去。
犹如看到了主心骨,王改秀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眼神恳切,“丫啊,救救你爹,救救你爹。”
后脑勺的伤很凶险,需要快速止血,赵青禾飞快用针扎在了脑后的两个穴位上,然后众人眼瞧着,那血流的越来越慢,直至完全不流。
一根根针扎进去,渐渐的,说话的声音小了,直至再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