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番外(四)
未转醒,睡得深沉,紧紧抱着沐锦书的身子,亲密无间。
沐锦书则身子微凉,怔怔望着他的面容,泪珠掉在他的锁骨上,他们都做了什么...
沐锦书害怕,害怕这般亲密,慌张地从榻中下来,可酸痛使她双腿瘫软,单手撑着榻框。
一抹淡濡缓缓地从腿侧滑下来,证明着昨夜的云雨,证明着欢情。
失.身给了二哥......
沐锦书身子微颤,失了魂般地将衣裳穿上,侧眸看向深睡着的谢明鄞,他脖颈处残留的皆是暧意。
沐锦书心乱如麻,仓惶地离开宫殿,她似乎已无法思考昨夜发生的一切,需要冷静一下。
离开延晖宫,天色斑白,廊上空无一人,霜雪满身,沐锦书已然泪眼朦胧。
闺中失贞,是女子大忌,更何况她是公主,偏偏那个人是二哥,她讨厌不起来。
她鬼迷了心窍,半依半就地便发生了这等荒唐事,往后该怎么办。
琼思斋庭院里,雪寒之中。
沐锦书已然无力再迈步,是芙岚出门来将她扶住,只见衣裳是被人撕破的痕迹,惊慌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沐锦书倚着芙岚的肩,低语道:“不得传出去。”
***
热雾萦绕的闺房里,水声潺潺,浴桶旁设着一座三扇屏风,遮掩光景。
婢女芙岚从屏风里退出来,缓步离开房间。
浴桶中的女子满身痕迹,青红点点,窈窕的身姿藏在热水里,浸入水中的长发缠绕细腰。
那杨柳细腰上残留着指印,不知是被谁紧握了多少次。
沐锦书趴在干净的浴桶边缘,秀眉紧锁,神色隐忍,只见温热的水面荡出圈圈涟漪。
许久之后,纤白的小手从水中抬起,指尖一抹淡色,见此沐锦书低下首,泪水如珠般落下来,抽噎几声。
心中不止是委屈,还有赌气,她不知道这该是谁的错,但再也不要理会兄长了,也无法面对这个人。
...
宽敞的宫殿里,炭火已稀疏,汤药摔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床榻帐幔拉垂着,不过男人仍是被声响吵醒,太阳穴一阵疼痛,缓缓撑起身子。
只听那打破汤药的婢女将地上的碎片和汤药收拾干净便匆匆退下,并未察觉男人的苏醒。
帐幔里视线微暗,谢明鄞沉着眉目,轻揉太阳穴,久久后转过神来。
才逐渐意识到满榻凌乱,还有欢情过的痕迹,谢明鄞身形一僵,揭开被褥,里头那一抹落红分外显眼。
一时情急,谢明鄞大病初愈,猛咳起来,入殿来换新炭的宫女听见声音,上前想撩起榻幔,“二殿下,您可是醒了。”
只听里头的男人沉声呵斥,“退下。”
宫女一顿,连忙退回原位。
谢明鄞面容沉着,几许苍白,瞥向锦枕旁那淡紫色的肚兜。
“本王睡了多久。”
隔着檀色榻幔,宫女看不到里头的情形,低首道:“到今日,殿下浑浑噩噩快三日了。”
谢明鄞眸色深邃,将肚兜拿起,料子柔软,有她的体香。
“昨夜谁来了。”
宫女回道:“是...是昭宁公主殿下,不过今儿一早便不见了人,好像是回去了。”
听此,谢明鄞轻攥着那衣料,心乱如麻,昨夜所经历的映入脑海,那不是做梦,是真的她......
他脑子不清醒,做了不该做的事。
***
仲冬寒月,皇城白雪覆盖。
二皇子受罚重病三日,刚好转便身旁狼裘,前去琼思斋,一路上跟随的太监急得不行,这病尚未痊愈,怎又能受寒。
琼思斋内,沐锦书刚睡一觉,用过避子汤的她寒得厉害,正喝着参汤。
婢女便急匆匆从外头赶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