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兵贵神速
经济停滞不前,有这样几种原因。
一是社会资源极端化,被垄断在少数当权者手中,形成寡头。
二是人的素质水平过低,无法形成良性的生产者。
三是当经济快速发展到一个阶段,生产技术遇到瓶颈,所以历史上就会不断有工业革命来突破经济发展的桎梏。
但往往这三点都不是独立的,而是相互糅杂在一起的。
或者说前两者是发展中国家才有的。
发展中国家要顺利度过,变成发达国家,就必须解决社会资源平衡和人口素质的问题。
这一点在前两次工业革命的时候未能有具象认知,即便是亚当斯密那样的经济学天才也只是提出来自由市场的规律。
直到凯恩斯这个人降生。
凯恩斯主义的核心三大点:就业、利息和通货。
而基础理论则是,国家通过宏观调控,扩大需求,来实现经济增长。
凯恩斯被自由市场的资本家们骂得头血临头。
但事实证明,每当灯塔国出现大规模的经济问题的时候,都会回归到凯恩斯主义:即国家宏观调控。
在宏观调控的过程中,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扩大需求。
扩大需求最基础常见的方法就是大兴基建。
如此,有海量的资金从官府流通到民间,增加民众的收入。
民众有了收入,社会的内需才有了动力,经济自然会回暖。
但在消费的内核中,社会资源的配比结构若不改变,民众的消费迟早会再次被压干,如此,指挥喂肥了少数掌握社会资源的寡头。
所以,在做宏观调控的时候,除了印钱,改变产业结构也是重中之重。
产业结构的改变,则意味着百姓素质必须提升。
三者中,印钱是核动力。
停止印钱,则意味着停止扩张。
想想,大宋目前发展极度不平衡,而皇家银行的印钞机又无法停止。
朝廷中的官员由与民间某些有钱的商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核心的资源和权力正在相互结合,就像贪婪的饿狼,守在羊圈门口,等待朝廷不停送羊出来。
更令赵桓头疼的是,这支饿狼却又是大宋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何让饿狼变成牧羊犬,才是赵桓要做的。
唐恪在出发前,有些心事。
唐睿道:“爹爹在担心什么?”
“爹爹在想,咱们还是不要和崇国公走得太近了。”
“爹爹,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以前我也不懂,十一年前,陛下刚刚提出新政,我也是一头雾水,只知道跟着去做,心里没底。”
“爹爹不是那种轻易去做没把握事的人。”
“当时的大宋已经千疮百孔,不做?只会更糟糕。”
唐恪捋了捋自己思路,继续道:“如此十一年下来,爹爹对一件事感同身受。”
“什么事?”
“民间商人与官员有利益勾结,是致命的。”
“诚如陛下的《经济论》,当权者只做社会资源的调配,一旦参与到资源的享受中,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睿儿,你已是而立之年,不久之后,陛下必然委你以重任,切记为父今日所言。”
“谨记爹爹教诲。”
如唐恪所言,不久之后,唐睿被调入商虞司,负责全国商社注册核查一事。
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局面。
当唐恪在东北将资源倾斜到崇国公的时候,就被调回来了。
也算是给他的警告。
警告完之后,他的儿子就被调到商虞司任命重要职位。
至少唐恪内心是很感动的,皇帝是真的拿自己当心腹在用。
他也安心去了河套路。
重新踏回辽地,刘彦宗颇感亲切。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