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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请稍后再拨。Sorry……”
那个方向的光,也随之暗下。
水清纱呆了片刻,旋即苦笑:“是吧,错过就是错过了。”
“对不起,白朗——我总说你不信任我,但真相,其实是我没有给过你信任啊。”
她应该多给白朗一些信任的,但她最后还是患得患失地把一切都毁了。
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她没有了钥匙,自然也无法进这间全封闭式管理的小区;电话被挂掉,那么,除了识趣地离开,也就无法可想了吧。
***
楼下的人已经离开,白朗站在窗前,望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
“喂,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黑暗中,有人在说话。白朗没回头,仍旧望着那一点光亮。
“还故意把灯关了……你是想暗示她你们恩断义绝了?”
“……”
“不会吧,明明之前还在……”
“没必要现在把她牵扯进来。”白朗淡淡地说,“白熙是个疯子,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
李云清一愣:“总不至于害命吧……咱们这可是法治社会……而且对他没好处啊。”
“理性人肯定会权衡利弊,但白熙不会。”白朗转过身,给李云清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红酒,“他只希望我可以不幸福。只要我不幸,他不在意自己付出什么代价。可是,如果纱纱……”白朗没有说下去。
“你会疯?”
“……我会死。”
李云清惊讶地望着面前说出激烈话语的人,这个人依然面色平静,只是杯身上发抖的指尖出卖了他的心情:“我没想到你竟然……”
“我真的离不开她。”白朗低下了头,“所以在她告诉我第二个手机的事的那一刻,我就明白——”
“我现在唯一可以爱她的方式,就是和她离婚。”
***
“不行,我不可以识趣地离开。”
凌晨三点的时候,水清纱猛地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从床上弹射而起:“他肯定是在忙什么事。”
刚从旧居离开的时候,水清纱无疑是很绝望的。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智障,自食恶果、无可救药——好吧,她的确也无可救药,但她好歹是在延绵几个小时的痛苦思索中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不是白朗的风格。
白朗是一个很干脆的人,无论是厌恶还是喜爱一个人,他都会明明白白地向对方表达出来,有时用语言,有时用行动,基本不考虑对方的面子问题。就比如刚与白朗结婚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白朗的别扭。
虽然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白朗在别扭什么,但总之白朗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是做不出用不接电话加关灯的方式表态的。这太七折八折了,跟他不对路。
“难道是他遇到什么困难了?”
水清纱想来想去,决定找个机会,还是得问一下李云清同志。虽然对于白朗现在是不是还对自己有爱情她没什么信心……但她对白朗不想永远和她形同陌路还是有信心的。
毕竟是生死之交。
想到就做,尽管从第二天开始,水清纱就要开始奔波于温清泉的创业大计了,但她依然在这一天里见缝插针,疯狂给李云清打电话。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云清根本就不接她电话。这人贼狠,刚开始还是挂断,后来直接“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他销号了!
“要不要这么狠啊!”水清纱无语了。
抓耳挠腮,挠腮抓耳,水清纱实在忍不住了,在第三天“钦见”温清泉的时候,在一切工作大功告成的最后散伙环节,水清纱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下李家的情况。
“李家最近有大事。”没想到温清泉还是个会走路的八卦机,“好像是李家最小的儿子突然掀桌子了,要争权,李老头震怒,那几个大的也惊呆了,李家乱成一团,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