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尖血
尸体光着屁股, 脸上惊恐的表情被定格成一副古怪的滑稽画,浑浊的眼珠子瞪着吴氏, 似乎在质问这个害他丧命的罪魁祸首, 吴氏嗷一嗓子, 撕心裂肺地狂叫起来。
被堵在人群外头的宋嗣宗慌慌张张地挤进来找她,入眼就看见了那具尸体,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那是他认识的人,他的表哥, 宋嗣宗出了一头冷汗, 想叫却叫不出声, 捂着心口冲到墙角开始呕吐。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他还跟他同一个桌子吃饭, 吴氏还很殷勤的给他夹菜, 又说又笑, 为什么一夜之间活人就变成了尸体,还死在阮氏院里?
吴氏比自己儿子胆大, 叫完了立刻反应过来,嚎啕大哭着一头撞向了不知所措的阮宁:“侄儿啊, 你死的好惨,肯定是这个贱妇害得你!”
阮宁被青玉护着躲开了, 小丫鬟咬着嘴唇, 虽然怕得要死, 还是想着照顾自家姑娘。
阮宁头一次近距离见到横死的人,心头的惊惶无以复加,但这一院子的人都等着她拿主意, 她却不能倒下,于是强撑着命令:“谁都不许乱动,让尸体原样搁着,去报官,快去!”
“报个屁的官,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吴氏红着眼睛一蹦三尺高,“你这个贱妇,我侄儿早就跟我说过你一直勾引他,可惜他瞧不上你这种下作人,不肯受你勾引,肯定是你逼奸不成杀了他!”
正吐得起劲的宋嗣宗愣住了,难道真是这样?
阮宁一大早受了惊吓,正是极其不爽的时候,见吴氏如此讨厌,当即大喝一声:“来人,拿马粪填了她的嘴!”
“慢着!”宋伯符穿过人群,急急地走了过来,向着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按住吴氏的下人们挥了挥手,“不得无礼。”
他看向阮宁,她的眉梢因为激怒挑的很高,丰润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线,杏子眼蒙着水光,似倒映着波光粼粼。她就是他的天魔女,高高在上,强悍又美丽。宋伯符有一种濒临窒息的快感,如果这里没有这些碍事的人,他肯定会双手奉上一根鞭子,让她狠狠地抽打他,凌虐他,而他将匍匐在她脚下献上谦卑的亲吻。
他飞快地转过头不敢再看她因怒气勃勃而变得艳丽无双的脸,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意念侵犯别人的妻子,这种夹杂着羞耻与兴奋的体验让他的体温迅速升高,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他微微弓腰,用宽大的衣服遮盖着,走近阮宁身边低声说:“阮娘,她是长辈,不要给人留下话柄。”
和离还没有办成,吴氏现在是阮宁名正言顺的婆婆,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留下一个忤逆婆婆的把柄,那样就会拖慢了和离的进度,他就不得不多等几日。
吴氏一看见他来了,顿时底气更足,大声吵嚷起来:“老大,这次你休想再包庇这个贱妇!就是她逼奸不成杀了我侄儿,赶紧拖她去沉塘!”
“不要胡说,我已经通知了大理寺,待会儿就有衙役过来取证拿人。”宋伯符淡淡地说,“事实如何,大理寺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不用报官了。”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十个玄衣人列队走来,领头的正是那天在冠军王府中捉了吴氏几个的王府卫队长褚良,他面色肃然,声音高高地说,“昨夜此人企图到王府偷窃,被卫队追到了这里,当场击毙。”
吴氏啊了一声,脱口说道:“不可能!”
褚良转向阮宁,行了个礼:“阮娘子见谅,这个贼人被我们一路追赶,走投无路翻院墙闯进来的,当时我们着急回去向王爷复命,所以不曾叫醒府上的人,是我等疏忽了。”
阮宁一脸懵逼,昨夜肯定发生了什么,该死的是她一点儿也记不起来。
就在此时,吴氏又叫了起来:“你说谎!我侄儿怎么可能偷东西。”
褚良转身向她,沉声说:“怎么,连冠军王府说的话也有人敢质疑?”
吴氏立刻想起吴侧太妃那些丫鬟婆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