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深蓝色的飞车徐徐降下, 停靠在路边。
秦顾然和齐缘缘走出飞车,两人手牵着手,沿着青石板道路慢慢前行。
一路绿树成荫,鲜花遍地, 彩蝶飞舞,一片生机盎然, 可每走一段路, 就会看到一个庄严厚重的墓碑。
这里是逝者长眠安息之地。
齐缘缘紧了紧秦顾然的手, 跟着他, 转了几个弯, 来到一座宏伟堂皇的双人墓碑前。
秦顾然把在路上买来的鲜花放在墓碑前, 轻轻拂去墓碑上的几片落叶,低声说:“父亲, 母亲, 抱歉,很久没来看你们了……”
齐缘缘默然静立。
秦顾然伸手牵起她的手,微红着脸, 继续说:“她是……我最喜欢的人……”
齐缘缘赶紧接口:“伯父伯母好, 我叫齐缘缘。”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把之前精心准备的几百字精彩万分惊天地泣鬼神的自我介绍一句一句地说了出来, 风趣幽默又不失端庄稳重地介绍了自己,充分展现了自己的优点与长处。
秦顾然这回没有截断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她旁边听她吹,原本悲伤肃穆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 嘴边含了几丝笑意。
等她说完后,他小声说:“父亲,母亲,我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齐缘缘点头:“嗯,伯父伯母,请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她再调整了一下呼吸,动情地发表了一番感天动地甜甜甜的演说,表达出自己对秦顾然比山高比海深的爱,一生不变的珍惜与爱护。
秦顾然在旁边听得俊脸越来越红,三番四次想打断她,可看了看那座墓碑,最终什么也没说,强忍着羞涩尴尬,等她把那几千字演说讲完。
齐缘缘把肚子里的话都倾吐出来后,喉咙有些发干,秦顾然体贴地取出一瓶能量饮料,稍稍加热,拧开瓶盖递给她。
齐缘缘接过,喝了几口,缓过气后,不忘再吹一波彩虹屁:“顾然他真的很好很好,十全十美,好到天上有地下无,全星际最可爱不解释,能和他在一起,是我齐缘缘最大的幸运,我一定会一辈子待他好的,伯父伯母,你们就放心吧。”
秦顾然小声说:“好了,缘缘,你歇一歇。”
齐缘缘应了声“好的”,转头又对墓碑说:“伯父伯母,你们看,我最听顾然的话了。”
秦顾然忍不住笑了笑,握紧她的手,慢慢向父母诉说这一年的经历,时不时说一句“缘缘是很好很好的”,或“缘缘她待我很好很好”……
祭奠完毕,两人十指紧扣,沿着来路往回走。
秦顾然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五岁时,母亲就因病逝世了,可我直到如今,还记得她的模样。”
齐缘缘点点头,很温柔地看着他。
秦顾然继续说:“母亲与父亲,说是合葬,可父亲……那墓室里埋着的,不过是几件他常穿的衣衫而已。”
“在地球时代,将领战死沙场,还可以马革裹尸而归,但在星际战场,旗舰炸毁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未曾亲眼见过母亲与父亲相处的情形,但我想,他们一定很幸福。”
“我小时候,母亲常抱着我,说父亲是一名很出色的将领,是一位铁骨铮铮的大英雄,她说,她很想念他,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她还说,我长得很像父亲。”
“只可惜我是Omega,天生身体素质就不及Alpha与Beta,我小时候还特别瘦弱,比一般Omega都不如。”
“可母亲说,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体内流着他的血,就算我是一个柔弱的Omega,也不该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
“她还希望我能像父亲一样,穿上军服,成为帝国的军人。”
秦顾然停了下来,一阵沉默。
齐缘缘轻声问:“所以她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