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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头顶,小人一横眉,挥剑便朝她劈来,奈何他是烟雾凝成,这一剑看着虽狠,实则没什么杀伤力,只能挠个痒。
小顶感到十分逗趣,咯咯笑着,屈指在小师父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小师父一个趔趄,跌坐在她掌心,气得头顶冒烟,瞬间消失不见了。
她自顾自傻笑了一会儿,蓦地想起正事要紧,接着往下点。
【那是一个冬日的黄昏,她蜷缩在黑暗的木箱中,外面传来厮杀和惨叫,彻骨的寒冷和恐惧令她紧紧抱住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下来,有轻而沉稳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的心脏缩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脚步声停了下来,箱盖猛地打开,光一下子灌进来,她不由觑眼,视野中一片朦胧。
而他就静静立在那里,白衣胜雪,长发如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最先看清的,是他那双幽黑如深潭的眼眸,里面仿佛埋藏着无尽的悲凉与千年的风霜。只是那一眼,她便义无反顾地跌进了那双眼眸里,仿佛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讲完了眼睛,这书又把连山君从头到脚讲了一遍,眉毛、鼻子、嘴巴、下颌、脖子、身躯、手……
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细细描摹过去,时不时夹杂一点风啊霜啊雪啊冰啊,喋喋不休,听得小顶直打呵欠。
光是他的长相声音,就占了大半页,小顶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子,感觉很冤,这么多字都白抄了。
她耐着性子听下去,连山君总算开口了。
【“看着倒是个极品。”】
接着又是一大段,讲他声音怎么清冷怎么好听。
【小顶瑟缩了一下,想回答,声音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她只是一只卑贱的炉鼎,在高高在上、宛如神祗一般的修士面前自惭形秽。】
小顶“啧”了一声,忍不住皱起眉头,听听这叫什么话,炉鼎有什么不好,怎么就卑贱了?
【俊美无俦的男子冷冷地打量了她两眼,伸出手:“想做我的炉鼎么?”】
小顶困惑地挠了挠腮帮子,这开头怎么和她的经历不太一样。
想她为了当上连山君的炉子,费了多少周折!
接着又是一大段写他的手,从骨节到指甲,总之就是漂亮得天上有地上无。
偏偏是用他本人的声音读出来,怎么都像是自卖自夸。
【小顶迟疑了许久,终是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鼓起勇气,将纤细脆弱的小手轻轻放在他手中。她轻如鸿毛的一生,就这么交付了出去。
男人勾了勾唇角,幽黑的眼眸依旧冰寒如茫茫雪原,眉眼温柔:“不用怕。”
说罢,他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往上一提,另一只手托住她只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将她抱入怀中。】
又是一大段写连山君的气味怎么好闻。
小顶不得不承认,她师父身上的味道的确挺好闻的。
但也犯不着这么翻来覆去写吧,这一个个字可都是她费了老鼻子劲抄出来的。
【小顶不由舒展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薄如蝉翼的鲛绡纱里透出曼妙的线条,腻如羊脂白玉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一点浅红,雪酪上的一点樱桃,随着她紧张的呼吸,起伏,微颤。】
这段小顶就有些看不懂了,她用笔点了点“雪酪”和“樱桃”,原来都是吃的。又用笔尾点了下,看见樱桃雪酪的样子,馋得差点没流下口水。
她不由纳闷,书里的小顶怀里揣着吃的,她那时候怎么没有?
【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缩,一低头,竟然将她肩头的细金链子抿在双唇中,轻轻拉扯,她疼得低吟了一声,被他托着的后腰却升起一股酥.麻。】
小顶听得直起鸡皮疙瘩,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伤口虽然愈合了,但她还是对那两条金链子心有余悸。
【男人松开金链子,笑容如谪仙般澄澈,又如邪魔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