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乎就总是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空气中是淡淡的令人不适的血腥味。

他强忍住内心的不安与悲痛，在父亲的床前跪坐下来。

“斑！”

父亲手指微动，他立马倾身上前握住了父亲的手。

这只好像自己自从学会了走路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的手。

他还来不及从中做出些什么感慨，或者从这只手衍生出别的什么情绪时，父亲就接着开口了。

“你是我的长子，你有天赋有心性。即使不那么擅长和族里的长老们打交道也没关系，因为在这件事上还有泉奈，而瞳也会一直站在你和泉奈的立场上。”

“按理说我本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而且能够通过这次机会去见到你的其他弟弟还有母亲，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们了，连对于死亡也并没有那么抗拒。只是，这或许是源于一种做父亲的心情吧，有时总会自以为是地做出些不顾自己孩子意愿的事，把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强加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他眼中涌现困惑的神色，一时间并不理解父亲说这些的目的。

“斑，你是一个重感情的孩子。我之前告诉你比力量更重要的是自己下定决心想要守护的人，但是有时候有力量才能够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终究我并不是一个很合格的父亲啊！”

于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父亲蹭起身坐了起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把苦无。接下来是他完全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事。

查克拉疯狂地涌向眼睛，他的手沾满了父亲的鲜血，温热的，湿濡的。

不可置信！

“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

接下来，父亲的身体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回忆起来当时的姿势好像拥抱时的姿势，他已经忘记了父亲的怀抱是什么样的感觉了。等再次体验到时，那种感觉却令人生惧。

“斑，对不起。”

这就是父亲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瞳，毫无疑问，我享受强大的力量，但是我现在会怀疑我因为父亲而得到的力量是否是正确的。”

这种力量的来源实在太痛苦了。

而更加令他恐惧的是，当他在夜里独自在房间打开他的万花筒写轮眼时，那种眼睛上带来的超乎寻常的力量会带给他一种沉醉的快感，甚至让他忍不住想象在战场上使用它时的情景。

没有人，哪怕是柱间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可以尽情地蔑视所有敌人，甚至在一瞬间想过如果没有了千手那么同样也不会有战争，同样可以马上迎来和平。

而这些，是不正常的。

要如何开口呢，绫音瞳的脸埋在宇智波斑的胸口，这种事从来不是他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一笔揭过的。

痛苦是无法被简单遗忘的，尤其是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从宇智波斑的怀抱中退了出来，绫音瞳的眼睛还带着一丝水汽。

“斑哥，我想看你的眼睛。”

说着，绫音瞳拉着宇智波斑离开了书桌前的位置，来到了房间里有坐垫的地方坐下。宇智波斑也跟着配合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彼此沉默着对视了几秒。

见绫音瞳实在要看，宇智波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

眼睛处散溢出的不详的查克拉，红色与黑色交织而成的图案，和三勾玉明显不同的眼睛。

绫音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拇指指腹触碰着宇智波斑有卧蚕的地方。

宇智波斑略微有些不适地皱了一下眉，但到底没动，任由绫音瞳的动作。

收回手，再次坐好。

“斑哥的眼睛很漂亮呢！”

绫音瞳语气真诚地感叹道。

宇智波斑见绫音瞳已经看完了，把万花筒写轮眼关掉。对于绫音瞳突然的夸赞，有些别捏的视线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