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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心里舒坦了的姜宛茵睡得也舒坦, 直到被人叫醒。

“如花, 该起来了, 大奶奶那还等着呢。”

“知道了。”

姜宛茵睁开眼睛看天才朦胧亮, 屋里点着昏黄的蜡烛，她听到另一个丫鬟说酸话。

“你叫她干嘛，人家以后可就是姨娘了, 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哪像咱们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了。”

姜宛茵扭头循声看过去, 说酸的是一容貌俏丽的丫鬟, 记忆迅速反馈她认出这丫鬟是如烟。

“好了，如烟别说了, 赶紧叫如玉起来吧。”

另一个丫鬟斥了如烟一句, 姜宛茵又看向另一个丫鬟，容貌清秀气质温婉，这丫鬟叫如月。四个大丫鬟中以如花如玉最为美貌, 只是清秀的如月在四个大丫鬟容貌是垫底的。不过四个大丫鬟中如玉和如月最得王秀瑶信重, 又以如月为首。

如烟在如月转过身的时候冲着如月的后背撇嘴翻了个白眼嘴巴蠕动不知在说什么。

两人都已经梳洗好了, 姜宛茵也赶紧起床穿衣梳洗。

正穿着衣服就听到如烟叫如玉。

“如玉，该起来了, 如玉……”

见如玉不动, 如烟凑过去一看, 就见如玉那瞪大凸出的翻白的眼睛。

“啊！”

如烟登时尖叫着后退倒在地上，她满脸惊恐不停的尖叫着，双手爬着后退。

“怎么来了？如烟你怎么啦？”

如月听到叫声赶紧跑过来扶如烟, 姜宛茵也忙跑过去和如月一起扶起如烟，同时念叨着：

“怎么回事？一大早叫什么呢？若是吵醒了大爷和大奶奶，待会还不得吃排头。”

如烟吓得直发抖，根本没注意听姜宛茵的话，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姜宛茵和如月抓得两人的手发痛。

“如烟，你抓疼我。”

如月被抓疼想甩开如烟的手，这时如烟颤抖着声音带着恐惧说道：

“死，死，如玉她死了！”

闻言如月和姜宛茵不约而同的抬头对视，又不约而同地看向还躺在床上的如玉，这时两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如烟叫得这么大声如玉竟然一动不动。下一刻，两人也吓得直发抖，都没敢上前去确认。

四个大丫鬟其实就住在王秀瑶的正院里，就住在耳房。她们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早就惊动正院的其他人了。正房内守夜的小丫鬟已经点起了蜡烛，脚步声已经到耳房外了。

“怎么回事？”

进来了的个管事媳妇，是王秀瑶的陪房。那管事媳妇端着蜡烛进屋就见姜宛茵三人抱在一起。

“如玉她死了，死人啦……”

如月带着惊恐欲泣的声音说到，那管事媳妇也被吓得瞪大眼睛。

“死，死人啦！”

很快如玉死的消息传出去，王秀瑶和薛衍一起过来，年长的婆子过了检查，被吓傻的姜宛茵三人被带了出去。天亮时下人请来了大夫。

姜宛茵三人被薛衍和王秀瑶叫进屋问话。

“如玉是怎么死的，你们可知道？”

“回大爷奴婢们不知。”

三人战战兢兢地回话。突然如月又说道：“是如烟先发现如玉死了的。”

薛衍夫妻俩看向如烟。

“如烟，你来说，怎么回事？”

受了惊吓的如烟这会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脸上没那么恐惧了。

“回，回大爷大奶奶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早奴婢和如月先起来的，发现如花和如玉还在睡，如月她便叫如花起床，又让奴婢去叫如玉起床。奴婢叫了好声如玉没应，奴婢凑过去一看，就见如玉她瞪着双眼，她的眼睛都凸出来了……”

回想起来了如烟再次被吓得直发抖，说完她似突然想起什么又说了一句。

“平日里如玉和如花最是要好。”

“如花，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