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的船底儿?
这事儿不能办!
哎,这段时间,看着三个野孩子出事儿,他心里有答案,却没办法说出口,这滋味也实在难受。
难受归难受。
这老头,却也有那种万一不是的奢望。
他想着,那几个孩子,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那可是价值万贯的玩意儿啊!
何林邓秦这四户,那也曾经是老三巷乐器行手艺人的后代。
早年城中大戏班子,小戏园子兴旺那会儿,这几户也是有饭碗的。
后来老秦家跟着戏班的老东家走了之后,也就预兆着,老行当完蛋了。
时代不一样了,如今听曲儿的都听流行的了,那老乐器没人摸,这几家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好活了。
黄伯伯跟老何家是姻亲,他大姐嫁给了何明川他爷。
自己那个甥孙能有多大胆子?
那几个孩子就是个低等瘪三儿,二混子,十七八岁儿的小毛孩子,他们攀不到那么高的地方去。
这万一来,万一去,到底黄伯伯没能躲过去,他老姐姐到底哭哭啼啼的求上门了,再看这几个孩子这一身狼狈,遮遮掩掩,十几天连着倒霉,断胳膊,断腿儿,牙都飞了,也硬扛着一言不发这样儿……
还有什么不清楚么?
罢了!
这是杆子爷头顶动土,混蛋王八玩意儿,坏了老街下的规矩,他们是在圈里做了罪了!!
黄伯伯一口老血喷出,却也不得不管,他黄一开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他心里欠着这老三巷子每家每户一碗饭。
哎呦!这口气闷在肚子里,他难受的紧。
你说不去吧,再倒霉下去,这就出人命了。
去吧。
他脸太小,且都卖过一次了。
牛角尾的江鸽子,那是个什么人物?
甭看人家不爱出门,经了泉大家那件事,这常辉郡世面上的,凭他是谁,你看哪个敢招惹他?
咋办呢?
这是犯人家手心里了!
愁了一整天,到底这老头还是提着老酒,带着这几户一起来了。
本想着好多天儿了,万贯的玩意儿都没人报案,肯定这里有机巧,那被抢的不敢声张,就是上一家也不清白。
如此,今日黄伯伯带着街坊邻里,这做了罪的野孩子登门,认的是杆子爷头上动土的罪过,这里面可还没连赐什么事儿呢!
江鸽子站在家门口跟老狐狸互相对视了老半天儿。
他找到罪恶源头了,就想着,一会我去报案去,总之我不舒坦,大家都甭想舒坦!
这就是一个地球来的,没啥江湖经验的假冒杆子。
黄伯伯被盯的没办法,最后只能让开身体,回头对那些人说:“先跪下吧……”
说破天儿,我们跪下跟您赔情道歉,您能杀了我们么?
竟然?这么大的阵势?
江鸽子一愣。
有点过了吧?
你去地球华夏,随意找个人,问问他,你一生给人跪过几次?
除却长辈儿,给外人,那是死都不能给人跪下的,脑袋断了能倒下,膝盖不能软!这就是地球华夏人朴实的底线。
人得活的有尊严!
泉大混混给江坝头磕头,那个江鸽子能接受。
给他跪下磕头,江鸽子心灵上的那条线,当下就断了。
他不愿意别人给自己跪下。
人家别人也不愿意呢!
那边好几天一言不发的何明川,一听他舅爷叫他跪,就忽抬起他青肿的大脑袋来了一句:“凭什么?我凭什么给他跪!”
是呀,凭什么啊,一样的十七八岁,一样的老三巷居民,谁也不欠谁的,我们凭什么给你跪下呀。
又没抢你的!
不跪自己最好,江鸽子满意的拦着门,想着回头就带着连赐去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