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我不治了
大妖怪花花的颜色比起它的毛色来可就浅多了,所以大身上的毛一湿,存在感就变得非常鲜明,苏断想看不到都困难。
那朵花有一半都浸在沁凉的溪水中,但依旧很有精神,嚣张的正对着苏断的方向开着,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甚至在苏断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还有感应似的,激动地跳了一下,开的更大了……
苏断眨着眼,看的一愣一愣的,心想大妖怪的花再这么开下去,是不是………是不是,马上要比他的个头还大了?
虽然说种类不同,花的大小不一样是很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点后,苏断的心情还是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古怪。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比较奇怪的是,大妖怪怎么忽然对着他开花了?
先不提他们的体型差到底能不能授粉成功,只说他们两个都是雄性,就算大妖怪对着他开花,他、他也没地方被大妖怪授粉啊!
可能只是无意识的?
他倒是听说过动物在繁殖季的自控力比较弱,有时候是很难控制住自己,有的还对着石头就开始授粉呢……
这么一想,倒也可以解释通了。
虽然想通了,但被大妖怪这么用花对着,苏断还是感觉很为不好意思,脑袋发懵地又被舔了几下,才终于犹犹豫豫地开口提醒对方:“那个,你,你好像、开花了……”
大妖怪却反倒是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舔他脖颈的动作瞬间顿住,原本就兴奋缩起的瞳孔收的更细,几乎成了笔直的一条线。
它垂眼往自己溪水中打量了一样,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又侧头看着苏断,金色的兽眸在阳光下显得尤其晃眼,透亮的像是马上要发出光一样,其中原本藏得极深的欲|望终于打破了封印它的壳,在苏断眼前缓缓流淌出冰山一角。
周围的生物都被大妖怪身上的威压吓走了,苏断耳朵里只听得到轻轻的风声,以及溪水缓缓流过打在石块上的声音,被大妖怪用像是马上把他吞吃入腹的目光盯着,苏断出于本能,抑制不住地开始紧张起来。
他缩了缩细瘦的手脚,低头飞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花,才有了点底气,虚张声势地挺起还沾着水珠的胸膛,鼓着胆子说:“我、不、不能授粉的……因为,没、没有地方……”
大妖怪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难用言语形容:“……”
苏断的胆子又飞速瘪了下去:“……”
耳边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随即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苏断被大妖怪从水里捞出来,带着在溪流里中淌着走了一阵,最终被轻轻放在一块比他身体稍大的石块上。
苏断仰面坐在石块上,随即意识到这个姿势把花花全露出来了,又谨慎地拢了拢膝盖。
然而大妖怪很快又用鼻尖把他合在一起的膝盖拱开……
苏断:“……嗯、嗯嗯?!”
然而他这时候的胆子已经随着声音一起越缩越小,被拱了花也不敢一脚踹在大妖怪湿湿的鼻端,只独自闷着气,怂怂地垂下头,嘴里委委屈屈小声重复了一遍:“真、真的不能……”
“谁说不能?”似乎是被苏断一再的拒绝弄得有些不悦,大妖怪终于低沉地出了声。
苏断觉得大妖怪是在故意为难他,“都、都不能啊!”
他的同类里,雌雄同体的那种倒是能传粉也能授粉,可授粉的时候也是用雌性的那一套生殖系统,他是一颗彻头彻尾的雄株,真的没有那种功能!
“你不知道,”大妖怪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般,沙哑地响起,伴随着灼热的呼吸,落到连苏断自己也没碰过几次的尾骨上:“这里……是可以的吗?”
苏断:……!!!
一座新世界的大门缓缓在没见识的小茯苓精面前打开。
......
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