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摸一下
完。”
苏母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没什么不舒服的表现,才将这事揭过。
吃完饭后本该是苏母苏父带着苏断去外面散步消食的时间,但苏母接了闺蜜的电话,对方似乎发生了一些狗血的家庭事件,苏母不得不听对方倾诉并且细心安慰自己的小姐妹,苏父又要去书房处理堆积了一整天的文件,两人都抽不出空,所以这个步只能苏断自己溜达着去散了。
苏母用一边肩膀夹着电话,以一种非常别捏的姿势给苏断带上小手套,小声嘱咐他:“别带着哥哥乱跑,去院子里转一圈就回来,让阿姨跟着你们。”
苏断小鸡点头。
苏断和江忱手拉手去别墅院子里散步,院子里种了大片的薄荷,又有专门的杀蚊灯,所以蚊子很少。
空气中浮动着清凉的薄荷味道,让人精神一震。
现在已经是夏天的尾巴,院子里的薄荷花开的有些早,紫色、白色和粉红色的花穗在夜色下显得清新淡雅,有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温柔。
流传着的薄荷花的花语有两重,第一种是“永不消逝的爱”,第二种是“愿和你再次相遇”。
无论哪一种,都是非常浪漫的寓意,而这些薄荷,也是买下别墅的时候,苏父让人种下的。
这个沉默的男人没说过几句情话,却会用这种无言的方式向妻子表达爱意。
薄荷花很清新也很浪漫,然而两个路过的小朋友都无心欣赏。
苏断是对同类的xx没什么兴趣,江忱的注意力则全放在自己掌心中的那只小爪子上面。
软软的小爪子隔着轻薄的手套被握在他掌心里,触感绵软的不可思议,一折就会断了似的,江忱不敢用力,只松松地握着这只小手。
倒是苏断抓他抓的比较紧,一路带着他跑到一颗大树后面。
远远跟在后面的阿姨问:“小少爷,怎么去那么偏的地方?”
苏断含糊不清地回答:“我和哥哥说个小秘密,阿姨不要过来。”
等了一会儿。左右探头见阿姨确实没有过来之后,苏断将手从江忱手中挣脱出来,拽掉了自己手上的小手套。
露出的小手白生生的,不算胖,只是带着一点儿小朋友特有的圆润。
江忱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直到那只白生生的小手碰到了自己的手背。
江忱下意识地蜷了蜷指节,医生只检查出来他因为过去一年的经历患上了接触障碍,一旦和人产生肢体接触就会不舒服,却不知道在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时常渴望着接触到另一个生命的体温。
因为太孤独了,即使父亲没有出意外的时候,他们父子之前也很少有亲昵的时候,长久的缺乏被关爱的经历让他抑制不住地渴望被人通过亲密的动作安抚,这种渴望是刻在每个有感情需求的生物天性中的,即使他因此感到厌恶,也无法将之消除。
然而被亲人背叛、又在一个治安混乱的地方生活整整一年的不堪回忆也不可避免地让他丢失了对人的信任,拒绝任何人离得太近。
这两种**在他心底自相矛盾地对抗着,江忱有时候会产生自己已经被扯成两半的错觉,不止一次地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然后就是无法摆脱的、或许会跟随他一生的漫长焦躁感。
然而在手背被触碰到的那一刻,这股因为盘踞太久、仿佛已经刻在骨子里的焦躁,忽然猝不及防地消失了。
一点儿细微的电流从手背被碰到的一小块皮肤上涌起,快速地向着别处蔓延。
碰到他的温度忽然离开了,不过很快,大约还没过一秒的时间,就更多地覆盖了上来。
在温软的掌心完全覆盖在他手背上的那一刻,他身体中骤然涌起一股颤栗感,让他的指尖都跟着有些发麻。
——像是找回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断断。”迟疑了几秒,他学着苏母的叫法,试探而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