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路,你自己选!
楚佳急忙抢过了对方的话:“是不是手术已经完成了?”
手术?里面只是进行胸带固定……这个并不算什么手术啊?
只是刚才呼吸内科的护士长才说了情况严重,楚主任也说了是手术,自己要说只是胸带固定,那不是一下子打了两个人的脸么?
反正不懂这行的人也不知道胸带固定和手术内固定的区别,那就当是……手术吧……
小护士只犹豫了两秒,就很快点了点头:“做完了,现在要转移到病房去。”
楚佳立即跟着小护士走了进去,很快就护着一张移动病床推进了一间早已准备好的单人病房。
几个男护士手脚麻利,尽量动作轻巧地把一抬床单,把凌云飞从移动病床转到了病房里的床上,又给他打上了点滴,这才低声跟楚佳打了声招呼,悄悄先走了。
尽管经历了这一通折腾,凌云飞依旧双目紧闭地躺在病床上,并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原本帅气的脸上如今青青紫紫肿胀得几乎发亮,嘴角被打裂的血口子还豁在那里,赤着的上身也缠满了绷带,看着很是凄惨。
楚佳幽怨地看了凌东方一眼,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都说打人不打脸,可是彦山他却……
脸上都被打成这样了,身上更不用说,刚刚做手术的刘医生说,云飞身上就没几块好肉,而且肋骨还断了好几根!
要不是少华知道当时不能乱动,又喊救护车喊得及时,云飞还不知道能不能抢过这条命来……”
楚佳的眼泪虽轻,一滴接一滴,却跟重锤似的,一下接一下地锤在了凌东方心上。
平常懂事的小儿子现在被打成这样躺在病床上,当娘的心疼,当爹的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只是,但凡打人的人是任何一个外人,凌东方都不会放过对方,可这人却偏偏是自己那个刺头大儿子……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虽说肉有薄厚,可毕竟都是自己的肉啊!
凌东方心里一阵发苦,低声先抚慰妻子:“彦山他都还没有出院,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怎么说他们也是兄弟俩个——”
“我知道后娘不好当!”楚佳恨恨擦掉了自己的眼泪,打断了凌东方的话,“自从你把彦山接到京都来,我是少过他的吃还是少过他的穿?
云飞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云飞穿什么,他也一样地有,我对他还不够掏心掏肺吗?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我不就是指着他们兄弟俩个以后能够互相支撑互相照应吗?可是你看看他——
他有把云飞当兄弟吗?他哪怕是念着一丝丝情,都不会为着一个乡下出来的野丫头把自己弟弟给打成这样!”
“是因为安雅,两个人才打了起来?”凌东方的眉头皱得死紧,“我不是跟云飞说过……”
楚佳忿忿瞪向凌东方:“方少华才刚走没多久,你要不信就自己打电话给他,看看两人是在哪里遇上的!”
凌东方连忙软了语气:“一家人的事,扯上外人做什么?还给小方打什么电话,难不成你说的我就不信了?”
楚佳这才抽抽答答地说了:“……云飞和少华去2号军区办事,才刚刚下车,从里面走出来的凌彦山就像疯了似地扑上来。
云飞连人是谁都没看清,就被按到了地上……凌东方你自己说,这是云飞的错吗?”
这的确不是凌云飞的错,不过——
凌东方小心选择着措词:“老楚,我们当长辈的,得有些肚量,本来也是兄弟俩闹点别扭而已。
而且彦山他……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再回到原来的岗位,已经选择退出现役了。
你也知道,彦山一直有多热爱他的职业,现在因为负伤,不得不退役,他——”
“他心里有气,难道就该拿云飞来出?兄弟俩再闹别扭也没有这么下狠手的吧!”楚佳见自己一句质问让凌东方哑了口,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