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是只小羔羊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落日的余晖还没消散,乌云滚滚而来。
随着一声雷鸣,大雨如期而至,如断了线的珠子,来势凶猛。
严卿元面带微笑地把调好的奶茶递给客人,抬起温和的眼,投向大雨倾盆的街道。
大雨伴着狂风肆虐,雷鸣震得路边的车子发出震耳欲聋的警报,他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拿起抹布清理吧台台面。
雨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点在电闪雷鸣中,笼罩整个世界。
严卿元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又扭头看向外面。
街道两旁亮起了路灯,灯光照映着雨珠,仿若那剪断丝线的珠帘,一颗接着一颗砸落在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小元小光,收拾一下关门吧。”
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拿着伞从二楼走下来,看到望着门口发呆的清俊少年,走上前:“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一程?”
“不用。”收回目光,严卿元看向面前站着的柔静知性的女人,她是这家奶茶店的店长,也是老板。
看起来三十不到,其实已经快四十了,化着精致的妆容,卷而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比起那些二十来岁的姑娘,反而增添了几分年轻姑娘没有的阅历和岁月沉淀下来的风情。
他弯起唇,潋滟的桃花眼波光荡漾,配着尖细的下巴和白.皙的肤色,看起来过分阴柔,然他眉眼温和,气质清正,斜飞的眉毛生得浓密,唇角总是带着笑,中和了过于阴柔的容貌,叫他看起来温柔又亲和。
“谢谢静姐,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走回去不要几分钟。”
文静习惯性地笑了笑,把手中的伞递放在吧台:“那你回去小心点。”
严卿元微微点头,目送文静离开,一扭头就对上陈泽光不忿的眼。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笑得越发的温和,手绕到背后解开围裙,从脖子上取下来:“怎么了光哥?”
陈泽光稍稍掩饰了一下,跟上来哥俩好地揽着严卿元的肩膀,仿若不经意道:“严卿元,你跟静姐很熟吗?”
这话不是无故放矢。
奶茶店是上个月才开的,陈泽光和严卿元前后脚进来。
而且与陈泽光不同,严卿元是兼职,平时只有晚上过来接班,周日才上一天,但工资却跟陈泽光一样。
这也就算了,奶茶店不包吃住,可每个周末的中午和晚上,只要严卿元在,文静就会请客。
“你跟静姐也很熟啊。”他的声音就如他这个人,清晰干净,清润如泉。
他温和地取下肩膀上的手臂,温润的眸低飞快闪过一抹厌恶,边朝更衣室走边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她是咱们的老板嘛。”
“可我觉得她对你不一样。”陈泽光到底没忍住说了出来。
当然不一样。
严卿元心说,都做得这么明显了,是怕他看不出来吗?
他走进更衣室,用钥匙打开更衣柜,取出折叠整齐的衬衫,一边换下.身上的工作服一边脾气很好地解释道:“可能静姐是看我年纪小,才多照顾我一点。当然,也有可能是我长得比你好看。”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消除了陈泽光心中的嫉妒。
他‘啧’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看似清瘦,却脱衣有料的少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严卿元微微一笑,关上更衣柜,回到吧台,把伞递给他:“你住的比较远,伞就先借你用。”说完转头钻进了雨幕里。
雨势渐小,严卿元顶着小雨在街上漫步。
橘黄色的街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过长街,拐进围墙里的深巷。
幽静昏暗的小巷深处,他踏着雨声沉入其内,还没走到尽头,黑暗中一道闷.哼声突兀地传入他的耳膜。
——嘶!
他顿住了脚步,抬眼望去,就见昏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