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
一同享用。”
姜霖总觉得陛下的状态不太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笑着上前,边说话边不着痕迹地打量陛下,见陛下面色红.润,神情有吃饱喝足后的餍足感,并未如他怀疑那般有中毒迹象。
难道真的是因天热之故?
姜霖保持警惕,待修整差不多,队伍再次出发。
这一路他时刻注意着陛下,见陛下恢复了往常勇猛,悬着的心刚放下来,陛下又打起了哈欠。
这次不用陛下说,他直接喊停,示意将士先安营扎寨,又吩咐将官去请军医。
就在丁元中午休息过的山林,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山里刚恢复过来的宁静。
乌鸦惊飞,西沉的残阳像是浸了血,映出崎岖的山路上驾马飞奔的人影——来人着一袭蓝色衣袍,三千墨发简单地用丝带束在脑后,随着狂奔的马儿迎风飞扬。
前方不远有一坨马粪,他拽住缰绳,观了马粪的新鲜程度,预算出队伍便在前方不远,再次驾马沿着军队留下的痕迹追去。
他这一追,便追到深夜,方才看到前方有火光闪烁,宛如夜色中的萤火虫。
“什么人?!”
哒哒马蹄声惊动戒备的守卫。
一道口哨声响起,昏暗中数十名将士拔刀对准驾马而来的人。
秋昀拉住缰绳,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浑身肃杀的将士,从腰间扯下一块令牌:“本王乃逍遥王兼陛下的贴身侍卫。”说罢,把令牌丢了过去。
为首的将士接住令牌,左右翻看,警惕地看着秋昀,用手示意旁边的将士去通知大将军。
姜霖此时正在主营帐劝丁元看看军医。
有将士前来禀告,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下意识望向昏昏欲睡的陛下,微微点头,退出营帐,大步朝外面走去。
今夜无月色,黑暗侵袭着山峦。
重重树影在明明灭灭火光的映照下,露出张牙舞爪的枝干,似群魔在乱舞。
姜霖远远就看见了坐在马背上一派风雅的男子,心中疑惑,却也没说什么,上前挥退将士,双手握拳:“末将姜霖见过逍遥王。”
“无须多礼。”秋昀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将士,负手上前,打量了一番,觉得有些眼熟,似在哪见过,离京那日……
不对,他猛地想到多年前的清风楼,了然道:“本王是来寻陛下的,陛下近来可还好?”
姜霖知道他们陛下心悦逍遥王之事,也知俩人有多年的情谊。
心中虽是疑惑对方怎么会追过来,但想来陛下肯定是高兴的,转念又想到傍晚陛下拒绝军医把脉,面色不自觉流露出些许的愁色:“陛下一切安好,就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时犯困。”
秋昀面色一顿:“可有叫军医把过脉?”
“没有。”姜霖摇头,带着人朝主营帐走去:“陛下性格固执,非说身体没有不适,我等劝说不听,此事还得劳烦您帮忙。”
说话间,俩人来到营帐外。
姜霖停下脚步,撩.开帐帘请他进去,小声道:“陛下的事就麻烦您了。”
秋昀点头,抬步走进营帐,就见简陋的营帐中,仅着雪白的里衣的男人背对着帐门,正在支架上整理盔甲。
似是察觉到了动静,对方头也不抬道:“朕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时辰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姜霖,你且回去歇着吧。”
“哦?”秋昀负手站在门口,唇角噙着笑意:“你让我去哪歇着?”
戏谑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丁元搭在盔甲上的手一顿,愕然地转过身,对上一双充满笑意的眼,不敢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阿、阿芫?”
“是我。”秋昀走上前,在对方不住的打量中,立在半米处:“怎么?不认识了?”
“不是。”丁元连忙回答,满脸喜色地冲过来,一把抱住风尘仆仆的秋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