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
敲了下门:“丁元,我进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入目的却是赤身泡在木桶里人。
他怔了一下,失笑的摇摇头:“衣物拿来了,我放凳子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带上门的瞬间,他仿佛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秋昀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他去前厅,看到一面红齿白的小少年站在门口满脸不开心地张望。
秋昀走过去,牵着盛平安近堂屋坐下,抬手揉着他的脑袋:“谁惹我们家平安了?”
“哼。”盛平安撅起嘴,哼哼唧唧道:“丁元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要回来?”
“没礼貌!”秋昀揉着他脑袋的手指屈了起来,轻轻地敲了一下:“要叫哥哥。”
“他才不是哥哥,他是骗子!”盛平安眼眶一红,激动道:“说走就走,明明都答应要等我回来的,他就是骗子,凭什么还敢回来?昨晚还住我房间?”
“乖。”秋昀把他搂进怀中,轻声哄道:“当年他也不是故意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看你问都没问,就自己气自己,是不是很亏?而且衙门办案,也要讲证据是不是,回头你问问他为什么不守信用,如果他的解释合理,你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如果不合理,再生气也不迟。”
盛平安能记这么多年,说到底还是因为在乎。
他听了他爹的话,觉得有理,偷偷抹去眼泪,傲娇的轻哼了一声,小声道:“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丁元在沐浴,秋昀也没等他,只是吩咐顺子把早点送去对方房间,便与盛平安用起了早点。
盛平安惦记丁元的解释,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跑了出去。
用过早点,秋昀让陈忠良备好马车,准备去陈家。
他这次来靖水镇,是中秋将至,先拜访陈家,再接修沐的盛平安回去帮他打下手。
不过在陈忠良备马车的工夫,他收拾了行李,一并放在马车上,招呼雨过天晴的盛平安上马了车,又对跟着出来的丁元道:“你如今置身军营,想来也不得自由,既然回来看过我,便早些回去,免得受罚。”
丁元不可置信地望向眼眸带笑的男子,眼里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抿了抿唇:“将军放了我七日假。”
七日?
军中军纪森严,便是打了胜仗,也不可能放任小兵归家,除非……
“你如今身居何职位?”
“我……”丁元心中气恼,他刚色.诱失败,人扭头就想赶他走,这是曾经从未发生过的,落差太大,大得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几近窒息。
可饶是如此,他还得强壮镇定,不.泄露丝毫情绪:“您若想知道,待您回来,我慢慢讲给您听。”
秋昀摇头:“我看过岳父岳母,便直接回盛家村,你若是不急着回去,便先在我这边住下。”
说罢,躬身进了车厢,让陈忠良赶车出发。
丁元在秋昀这里哪受过这等冷待?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直到顺子提醒,他才恍惚回神。原来疏离才是最难受的,比昨夜的随意更叫他痛苦。怪不得阿芫没有怀疑他对义父子的解释,原来对方已经放弃了他。
最后一丝牵绊没了,别说嫁给阿芫,便是守着阿芫都是痴心妄想。
丁元当即走到马槽,牵着自己骑来的马,直接回了盛家村。
盛家村这个地方,曾经留给他的只有噩梦。
可自从阿芫出现后,噩梦渐渐变成了美梦。
这头秋昀看过陈家二老,吃了顿饭,也回了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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