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她
周文帝从睡梦中醒来时,头脑仍因昨日醉酒而微微有些发胀。
他一翻身,才发现枕边是空空荡荡的。
这时,外边的人似乎听到他醒来的动静,掀开珠帘走进来:“陛下醒了?臣妾这就为您更衣。”
说话的人自然是苏栩栩,今日她穿着一件藕色薄衫长裙,头发堪堪挽起,看起来更是温婉可人。
周文帝朦胧忆起昨夜床榻间的缠绵,嗓音低沉下来:“贵妃何必起得这般早?”
苏栩栩但笑不语,替他更衣,末了才道:“陛下要上早朝,臣妾岂能独自安睡?特意为您做了早膳,还忘陛下莫要嫌弃。”
女人乖顺的模样自是大大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周文帝理了理衣袖:“哦,朕倒是要尝尝贵妃的手艺如何。”
二人说着话,玲珑端来洗脸的热水和毛巾。
她今日穿得分外厚实,就连脖颈处也遮得严严实实。
只不过周文帝并未注意到下人是何打扮,在她的伺候下洗漱过后,便来到食桌旁。
窗外天色未亮,屋子里仍点着灯,苏栩栩轻挽衣袖:“陛下可要尝尝这瑶柱粥?昨夜厨房里的人熬了一整夜,用炉火焙着,可是鲜得很。”
说着,她又从保温的食盒里端出一叠叠精致小菜。
“爱妃有心了。”她体贴入微的关照让周文帝不由得感慨。
“臣妾是陛下的妃子,当然该处处伺候得周到。”苏栩栩说着,自己也坐下来与周文帝一并用膳。
尽管一大早食欲并不高,有美人伺候,周文帝吃得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最后才离开飞漱宫上朝去。
待到周文帝一走,苏栩栩唇角的笑意凝住,唤来宫人:“将这些菜都撤了。”
“是。”丫鬟规规矩矩照做。
苏栩栩又道:“床上的被褥床单,也一并全都撤了。”
她面色冷凝,看起来并非旁的妃子那般侍寝后兴奋不已,那丫鬟也不敢多问,只小心翼翼答应下来。
直到吩咐好这些后,苏栩栩才轻吁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紧绷的太阳穴,坐倒在椅子上。
她昨夜整晚未眠,唯恐计划出了纰漏,直到现在成功瞒天过海,才觉得困倦袭来,只想好好歇息。
梨花床上宫女已经换上新的床单被子,苏栩栩仍是依旧眉头微蹙,不愿靠近内间。
回想起昨夜她守在外屋时,听到里屋传来玲珑压抑隐忍的低泣声,苏栩栩便觉得几欲作呕,差点没将用过的早膳吐出来。
她索性躺在外屋的矮榻上,蜷缩着身子眯眼闭上。
正巧房门被推开,清荷原本是进来伺候主子的,却见到往日起得准时的苏栩栩此刻一动不动。
清荷料想娘娘定是昨夜太累,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抱来锦被打算给她盖上。
不成想她刚走到榻前,便被察觉到,苏栩栩睁眼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后开口道:“把被子放回去吧,本宫不用。”
“天气这般冷,娘娘不盖被子可怎么行?万一着凉便不好了。”
清荷念叨着。
苏栩栩却不为所动:“无妨。”
清荷到底只是个奴婢,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将被子放回去,正当她打算离开时,榻上的人又突然开口:“阿凌呢?”
“这丫头估计还没起床呢,娘娘叫她有事?”
“嗯。”苏栩栩的嗓音有些低,“让她过来。”
于是容凌睡得迷迷糊糊,便被叫到贵妃房中。
她心情本就不好,莫名被人叫醒,更是不悦了,就连口吻也是淡淡的:“娘娘叫奴婢有事?”
“过来。”苏栩栩在榻上朝她招手。
容凌冷着脸朝她走了两步,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苏栩栩仍未动过半分,只不过手上一用力,容凌就被扯得一个趔趄,跟着倒在了榻上。
矮榻不大,平日里睡一个人都勉强,眼下两人挤到一处,更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