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那头王珍听见容凌的声音,真是又惊又喜:“是凌凌吗?真的是凌凌呀?”
“嗯。”容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是我,外婆现在在干嘛?”
“唉哟你这孩子,可算是舍得跟外婆说话了。”王珍喜不自胜,“这不快要入冬了吗,我今天刚打算到市场上去买些肉回来烘腊肉,等过年时候凌凌回来了,就可以吃到你喜欢的腊肉饭,你们在国外可吃不到这种东西吧?”
光是听她的描述,容凌就开始馋了,她忍不住舔了舔唇:“没有。”
王珍开心地笑了:“那凌凌今天一定要回来过年,外婆做给你吃。”
容凌岔开话题:“对了,外婆最近身体好吗?”
太久没有和容凌谈天,王珍无论回答什么都是滔滔不绝,直到最后依依不舍挂断电话时,还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凌凌在外面一定要和小臻好好相处啊。”
容凌不由得叹气:“我知道了。”
容凌的不情愿简直溢于言表,王珍放软声音哄道:“小臻也是个好孩子,凌凌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你空下来的房间一直都是她在打扫,每次小臻回来,还会换上鲜花,其实她也很想你回来。”
是吗?容凌看了白臻一眼。
没想到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视线撞上的瞬间,容凌下意识飞快垂眼闪躲。
白臻唇角悄然翘起一个弧度,眼底的光芒柔软许多。
王珍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容凌不在国内时的事,比如白臻执意不愿和容父陈秀拍全家福,理由便是容凌这个家人不在。
比如白臻一直跟她学着做容凌喜欢吃的菜,了解容凌的口味。
诸如此类,王珍最后情不自禁地感慨:“要是小臻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嗯?”容凌不明白外婆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哎呀没什么,不过是外婆老糊涂了瞎想,如果小臻是个男孩子,你不就可以干脆嫁给她,咱们亲上加亲……”
许是感受到容凌的无言以对,王珍忙找补:“没关系,姐妹也很好嘛,只要可以互相照应就行。”
这话容凌实在是没法接,她找了个借口,最后还是挂断电话。
抬起头,便见堵在门口的白臻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怎么,还是要搬走?”
“你故意的是不是?”容凌低声道,眉头微微蹙起,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白臻俯身,视线与容凌平齐:“没错,容凌,你不明白吗?我们永远都只会是一家人。”
她镜片下泛着幽冷的光,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
容凌不由得后退了小半步。
然而很快,白臻眼底的光芒便恢复了素日的平和,轻描淡写地开口:“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搬走,我当然没有资格阻拦你,只不过难道你要每次遇见状况,都当逃兵吗?”
明知白臻这是激将法,容凌还是不争气地上当了。
白臻说得不无道理,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逃离,她不过是想过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况且……若是白臻有心,自己无论搬到哪儿去,只怕都会被找到。
这样一想,原本在这种冷天就不愿出门看房子的容凌彻底放弃了。
与此同时容凌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始作俑者白臻,她扭头转身进入自己房间,将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
将自己狠狠摔入柔软的被褥间,容凌泄愤般捏拳对着枕头砸了两下,继续睡懒觉。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多月,容凌都没有同白臻多说一句话。
即便是在实验室里她也只管闷着头干活。
至于白臻,似乎并不在乎容凌这般态度,依旧专注于学业。
就连每天和容凌同上专业课的胡静也嗅到不对劲,趁着台上老师不停讲课,她小声道:“容凌,你最近是不是和学姐掰了?”
“不是掰了。”容凌郑重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