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童弯唇笑道，明媚灿然的眼底显出几分狡黠，“反正我觉得我要是说不，郑导一定会很伤心。”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在刁难她！

她才不在坏导演面前示弱呢！

郑少华一点不知道小姑娘心里腹诽他的话，反而还觉得她足够自信大胆，颇为满意地笑道：“抽签去吧。”

他这么一笑，围观的众人就知道正确的选择是什么了。

但他们多少都有迟疑，真的要让这么多的竞争对手共同围观自己的试镜么？这万一有失误的地方，以后会不会变成把柄或者黑点啊？

他们真恨不得拿回自己手机，打电话给经纪人或者父母问问意见。

抽签抽得是每个人试镜的片段，这种安排并不稀奇。

阮童抽到的是片段十。

屏幕外的候选人纷纷翻开手里的剧本，找到对应的片段。

“准备好了么？”郑少华问。

阮童毫不犹豫地回答：“随时可以开始。”

“台词背下来了？”

阮童弯了弯唇：“我想给您呈现一个阮童式的方珊珊。”

________

面色凝重严肃中难掩疲色的赵许打开审问室的门，目色沉沉地看向坐在椅子上、微笑着冲自己看过来的少女。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她了，但联系他们现处的环境，这个才十几岁的女孩未免也显得太过从容了。

他拿开凳子，稳稳地在她面前坐下，“方珊珊？”

“赵警官。”方珊珊礼貌地点头，“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她眨了眨眼，姣好的面容上显出单纯且真诚的关心。

赵许揉了揉眉心：“昨晚没有睡好。”

方珊珊理解的点点头：“那你晚上要早点休息才行啊。”

赵许笑道：“我也盼着能早点下班呢，所以拜托方同学多配合我一点。”

方珊珊唇边抿开一抹笑，白嫩的脸蛋上出现了两点浅浅的梨涡，看上去乖巧又甜美，同其他人口中冷淡而沉郁的形象截然不同，

“帮助警察叔叔是我应该做的，对不对？”

不自觉的，赵许布满阴云的心底稍稍减去了几分沉重，他把三张照片放到她面前：“你认识她们么？”

方珊珊低头看了一眼，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冷静而肯定地吐出三个名字，“王嬿，冯小艺，李倩。”

“她和朱珠是同班同学。”赵许接着说，“听说你和朱珠是好朋友？”

方珊珊摇了摇头：“不。”她抬起头来，笑着说，“如果我们是好朋友，她被欺负的时候，就不会没有人帮她了。”

赵许一愣：“你看到过朱珠被欺负？”

“所有人都看到了啊。”方珊珊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赵警官之前不是来我们学校调查过么？都没有人告诉你么？”

她身子微微前倾，趴在面前的桌子上，弯弯的眼眸闪烁着滢滢的光亮，笑着看向面前正义凌然的警官：“你猜，朱珠为什么要挑早操的时间跳楼呢？”

她是在宣告，所有人都是凶手。

赵许莫名被震了一下，凝视着面前笑得人畜无害的少女，久久回不过神来。

“但……朱珠的父亲提起过，你是朱珠的好朋友。”

“啊，”方珊珊长叹了一声，托着腮说，“朱叔叔很可怜吧，我想安慰他一下，但是又不好平白无故地上前搭话，我就说我是朱珠的好朋友了。”

“善意的谎言，赵警官能理解的对么？”

赵许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所以，是你告诉了朱海，是谁在欺负朱珠？”

方珊珊歪头想了半天：“有么？哎呀好多天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可能吧。”她缓缓开口，“赵警官，说实话，是好孩子应该遵守的良好品德嘛。”

比起她的云轻风淡，赵许的语气要急切严肃许多：“方珊珊同学，现在王嬿她们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