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改错字)
果宋师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吓得往后一仰,顿时被他接在怀里。
封恒无语道:“……怎么就吓成这样?”
这人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差点把她魂儿都吓没了还敢恶人先告状。宋师竹缓过神来,便捂住胸口,怒目圆瞪。
封恒被她的模样逗乐了,握着她的手道:“你这两日魂不守舍的,二堂兄都以为你怎么了。”
前日复试时,宋二郎就悄悄问他,宋师竹最近怎么一直盯着他看,是不是觉得他哪里不妥。
“……你怎么说的?”宋师竹问,郁闷于自己盯梢还被人看出来了。
封恒好笑道:“我说已近秋凉,你觉得他拿把扇子十分奇怪。”
他当时出口后,车厢里的李玉隐也看了过去,宋二郎手里的乌骨折扇还在摇着,脸色立刻现出几分尴尬。
宋师竹有些不好意思:“那确实也奇怪啊。”
封恒清了清喉咙,其实他未成亲前,偶尔也喜欢效仿古人羽扇纶巾,亲手画个扇面制把扇子,可自从宋师竹私下一直跟他嘀咕“这么扇老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扇出老寒腿”,他就把扇子全都收起来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宋师竹无辜道:“……我刚才就是在想你先前告诉我的那几个学子。”
复试是在皇宫举行的,比起会试一连三场,复试只是走个过场,目的只是想当场验视上榜贡士是不是有人冒考顶替,所以题目数量不多,阅卷官翌日改卷,第三日便出成绩。
封恒在复试后结识了不少学子,他记忆好,回来时都跟她介绍过。宋师竹也不是白听的,这些除了是自家以后的人脉,还可能是陷害宋二郎的潜在嫌疑人,她细细记在纸上后,就一直在分析哪个人可能会对堂兄下手。
为此,宋师竹觉得自己简直杯弓蛇影。
今届会试第三名梅长良,封恒说他跟他和李玉隐都打了招呼,却刻意漏掉了宋二郎,是不是对堂兄有意见?
还有第二名陕安省学子燕恭,农家出身,和宋二郎一见如故,对比起第三名的冷淡,也是挺奇怪的。
宋师竹说着说着,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问题。
妻子的分析天马行空,封恒一边握着她解下来的长发帮她梳头,一心二用道:“那你觉得谁比较可疑?”
封恒其实也好奇妻子能不能仅凭几个名字便抓住凶/手,若是真能如此,封恒觉着,他以后一定肯定要争取到刑部任职,这省了多少功夫。
宋师竹顿了一下后,才含糊道:“还没发现。”语气颇为沮丧。
封恒摇头道:“别想了,一个月后是阴天还是大晴天,今日怎么能知道。事情如今还没端倪,咱们现在想的,都是猜测。”
而且陷害这种事往往只是一时被妒忌蒙住双眼,一个月里可能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多了。
被封恒安慰了一下,宋师竹也觉得自己担心得太早了。
封恒不想把今夜时间都浪费在捕风捉影上,又道:“明儿都殿试了,你就不问问我复习得怎么样了。”
宋师竹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点委屈,赶紧顺毛摸了封恒几把,终于把他顺过来了。见到封恒坚持要帮她梳头,宋师竹也没拒绝,只是在圆凳上坐着坐着便想起一个事情。
她好奇道:“皇上这一回真的不打算出一整张算学题吗?”
这一回杏榜前二十名的考卷都张贴在贡院,宋二郎早早就让人去抄了回来。
宋师竹也是翻阅过的,她对比之后有个发现,只要是有固定答案的,几乎都有人出错,而封恒在这点上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
封恒笑:“说是皇上这一回打算按规矩来,出一道策问题。”
宋师竹发散了一下脑洞:“以皇上的性子,说不定会问你们对这一届恩科改革的意见。”
宋师竹出声后便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