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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中邪了?咋一天跟头猪说话。”乔大花将洗菜水泼花坛里,眼瞅着几株渐渐活过来,心情舒畅。
雨桐“嘿嘿”傻笑,跑地里溜达一圈,在大伯一天观察七.八次的精心伺候下,栽下去的樱桃和提子居然也活了,原先的叶子虽然枯萎落下,但树干却是鲜活的,相信没多久就能发出嫩芽。
回来路上,遇见村里人吵架,其中还有位熟人——王亚军他妈。
可惜,妇人已经没了当日风光,因为一点小事被邻居大婶按在地下摩擦。人儿子五六个,孙子七.八个,对付她这种老泼妇绰绰有余。
直把她揍得求爷爷告奶奶,鬼哭狼嚎。
而上辈子这时候,她估计正得意的祸害着大梅,准备谋夺林家家产……别说,虐渣还挺爽,一直虐渣一直爽。
天气越来越冷,小道两旁的房子鳞次栉比,凉风吹不进来。可饶是如此,到家的时候脸颊也被冻红了。
伯娘心疼不已,“来锅洞前暖暖,让你好好在家写作业偏不干。”
“嘿嘿,我要看看摇钱树去。”
“噗嗤……财迷丫头,几棵种不种得活还不知道的果树,你一会儿叫人金果树,一会儿摇钱树,连你大伯也被带得乐滋滋。”一大一小俩傻子。
雨桐笑而不语,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又不占地方,成不成对粮食产量都没影响。
天将黑,饭菜上桌。酸菜炒土豆片,丝瓜烧豆腐,油炸兰花豆给大伯下酒,一菜一汤对三口人也足够了。雨桐刚拿起筷子,忽然听见“啪啪啪”的拍门声。
大家都以为是一到饭点就上门的强子,笑道:“这小子今儿可摸不到好东西,没肉。”
一家子哈哈大笑,都知道三叔一家的小心思,也不在意。
“咦?”雨桐看着门口的老太太,总觉着眉眼熟悉,似曾相识。
“雨桐,你伯娘在不?”
“妈咋来了?”张灵芝迎出来。
乔大花赶紧给亲家母拿碗筷,“你们先坐一坐啊。”
雨桐这才想起来,这是伯娘的亲妈,也就是大梅的外婆,上辈子她跟着去过两次张家,有点印象,后来去了南方就再没见过。
“外婆。”
“哎,好丫头。”张老太太在她脑袋上摸摸,“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还漂亮。”
没一会儿,乔大花煎几个荷包蛋,割一条精瘦的腊肉,剥几瓣蒜,加几段干辣椒,油炸满满一大碗。端着东西上桌,俩亲家母客气一番,开开心心吃起来。
“灵芝,你兄弟媳妇又生了,我来报个信儿,明天你们都去吃酒啊。”
张灵芝眼睛一亮,“这次是……”
“唉。”
于是,饭桌上的气氛又沉默下来,张家几代单传,儿媳妇一连生了四胎,都是闺女……哦不,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这个可是第五胎了。
“没事没事,小两口还年轻,以后还能……”乔大花也说得亏心,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自家儿子生不出儿子,她也笑不出来。这个年代的农村,没儿子连头也抬不起来。
林家三兄弟,两个孙子,三个孙女,她要安慰“闺女儿子都一样”那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因为,张家情况比较特殊。
张灵芝的弟弟叫张灵坤,别看快四十岁的人了,其实智商却只有六七岁。跟大多数从小或先天因病痴傻的孩子不一样,他从小聪明能干,高中毕业去西藏当兵,直到张灵芝嫁过来,他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高大英俊,年轻有为,摸着良心说,乔大花自认三个儿子加一起也比不上他。
可就在他退伍前半个月,连日阴雨导致山体滑坡,河流断流形成堰塞湖,他被临时抽调参加堰塞湖爆.破工作……被湍急的河水冲走,整个连队找了半个月,杳无音讯。
部队往家里打了报丧电话,评定了抚恤金和等级,张家彻底接受独子没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