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什么梦?”
“你果真要听?”
“端看你肯不肯说。”
“也许我要拉着你的手, 才有勇气告诉你。”
庄南生如是说。
倘或陆之韵套路一点, 她一定不能答应,要若即若离, 要欲擒故纵,才能令男人想着她, 对她欲罢不能。
然而此刻。
他摆出了一颗真心,她便也只剩下一颗真心。
“那你就拉着。”
庄南生一手垂在腿上,另一只则握住了陆之韵放在茶几上的手,微微收紧, 用了力, 而陆之韵注意到的, 却是他的手过分好看。
指骨修长, 手指纤细且圆润,没有过分突出的骨节,整个线条都是优美流畅的,修剪整齐的指甲健康红润。
端的应了一句诗——指如削葱根。
如斯夏夜, 空气中微微有些热。
他的手心发了汗, 洇湿了她的手心儿, 像是两下的情愫都在那汗液中交汇,黏/腻已不是黏/腻, 成了缠/绵,缠成了一股不尽之意。
庄南生微微笑着:“我总梦到你,在亭台楼阁中,在花阴下, 在琅玕上,有时候是在窗户边儿,有时候是我们将桌上的杯盘都扫落在地,有时候是在夜晚,在晕黄的灯光里,有时候是在白天,窗外偶尔是连绵的雨,偶尔是明媚的日/光……有时候也在人前,你回眸对我笑,拉我去僻静处。有时候不拘什么场景,总听你叫我,‘你过来呀’。我总不能抵抗你的声音。”
陆之韵的面上热气一篷一篷地上涌,将她的脸都熏红了。赧然之下,她下意识地挣了挣手,却被他握紧。
她美丽的双眸瞪他,斥道:“登徒子!”
他哑然失笑:“我是。”
她面上更热了:“可知传言也不可尽信。你竟不是君子,倒像是一个流/氓。”
她像是有些生气的模样。
庄南生的声音略略有些沙了:“我原想着不要告诉你,这样的事总不好说出口,却又忍不住想告诉你。我就说你听了要生气。”
陆之韵垂眼,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划了两下,柔声低语道:“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么?只恐过不了一会儿,你就要生我的气了。”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
“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
庄南生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空气中又陷入一阵沉默。
却不是难堪的沉默。
她的五指挤入他手指的缝隙,同他十指相扣,心里仿佛有什么在沸腾着。他们都知道,此时,他们已不能再单独待下去了,那一定会出事。
于是。
陆之韵说:“外面有人在唱流行歌。”
庄南生从善如流:“你想出去听么?”
她点了点头,和他相扣的十指却没放开。两人的视线对上,又双双撇开去,到底是放开了。
她在前面往门外走,他跟在她身后,送她出门,要等一会儿才出去。一为平息身/体的悸动,二为她的名声着想,不好叫人知道她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到门口时,庄南生要为陆之韵拉开门,陆之韵却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时没动了,她贴着门板转身,蓦地一笑,说:“做梦不是唐突。”
她背靠着门,伸手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扒拉开,凑上前去,在他心口留下一个口红印,抬头看他时,眼中笑意闪闪:“这才是。”
庄南生漆黑的眼珠盯着她,渐至于灼/人,终于,他低头,急切而生疏地吻了她。
门外,有人在唱《夏天最后的》,琴声与歌声应和在一起,从他们的耳际飘过了,不留一些儿痕迹。
不能停、不想停。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他们亲了好几分钟。
她气息不匀,水润的双眸盯着他:“我真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