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世家女
“众人皆知, 在蜀郡, 崔家乃是平民中的大族, 世代经商, 如今正逢盛世,到崔万千手里, 便成巨富,有良田千顷、华堂绮院、高车驷马,其库房中,所藏奇珍古玩、文人字画、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更是数不胜数。这崔万千有一女,名徽, 姿色娇美,精通音律, 善弹琴, 通诗词歌赋, 有文名。
七年前, 年方二八的崔徽出嫁。现今,崔徽已新寡, 返回娘家住……”
苏白、陆之韵、韩乐游、慕容羽、慕容翎五人在茶馆中听说书人说的和崔徽相关的消息,差不多就是这些。
慕容翎只觉一筹莫展:“还从没进过这样的秘境,又无需斗妖兽,又没有天材地宝, 也不知道这第二关要如何通过。”
慕容羽蹙眉:“之韵,你怎么看?”
苏白神情不变,仿佛什么都不能令他动容分毫。
韩乐游亦温和地看着陆之韵, 仿佛要听陆之韵有什么高见。
见大家都看了过来,陆之韵压力山大,很想缩缩脖子说她啥也不知道,但她顶住了压力,摇了摇折扇,微微一笑,本该是个从容淡定的笑容,却因她妖娆艳丽的长相而显得风情万种:“顺其自然罢,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崔徽令我们看故事,说明要通关还是和崔徽有关,崔徽的故事,一定要了解,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另外,我个人觉得第二关的凶险,应当不在秘境,在人心。”
慕容翎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回头看向陆之韵,说:“应当不至于罢?剩下的,都是正道同门,怎么会撕破脸?”
韩乐游倒是赞赏道:“陆道友说得是。”
陆之韵便冲韩乐游一笑,回头,便对上了苏白幽沉的视线,她又报以一笑,传音入密道:“苏爸爸这么看着人家,是不是觉着女儿分外美丽分外聪慧?”
苏白亦传音入密:“水性杨花。”
陆之韵:“???”
她传音入密,委屈巴巴地对苏白说:“苏爸爸,你这个思想要不得。我什么也没做,你便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不是我言行不当,是你心脏。”
苏白闻言,竟也自省,随后,他发现,陆之韵说得对。他之所以会如此,无非是不喜她对人笑。因她曾多次表达对韩乐游的好感,故她每次和韩乐游相处时,他便格外在意……
如此这般,倒正应了她那句话——他道心不坚。
苏白神情不改,内心却颇有些惭愧。
好似自他给茅店店主夫妇讲完故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那个茅店的三生镜,颇有些讲究。
茅店店主夫妇说讲故事的人,讲的是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和最想要的,应该就是因为有那面三生镜的缘故。
而酒和饭食,则是人照镜子的引子。
真正让他们看清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和最想要的,应该是门口那面三生镜。倘或他看到的是真,他若果真对陆之韵有些情思,又有何不能承认的?
他是一个剑修,只应当进,不应当退。
慕容羽温柔地笑了笑,回应慕容翎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利益足够大时,便是连至亲都不可信,何况只是区区正道同门?拿到秘笈的人,出了秘境,只说死掉的修士是未能通关,为秘境中的妖兽所杀,死无对证,由不得人不信。”
韩乐游刚经历过一场来自同门的算计,亦颇有感触:“很多时候,别说是所谓的正道同门,便是同门师兄弟,也不一定信得。”
韩乐与韩乐平对他的怨恨他都知道,但他毕竟是大师兄,总归是要尽心尽力引导他们走回正道的,却没想到,这二人因对他的怨恨枉送了性命。
陆之韵蹙眉,道:“说起来,这事儿,韩道友和小羽、翎儿竟是被我和苏白连累了。”
她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一边传音入密问苏白:“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我不好,对不起嘛。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