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毕竟坑人
额头,紧张的情绪缓缓褪去,额间冷汗也因夜晚的微风逐渐干涸。
织田作之助将空了大半的啤酒瓶放下,头顶的呆毛在海风的吹拂下来回晃动,回答道:“因为是费奥多尔说太宰想玩。”
要不是那时他突然恢复了应有的权限,接收到了来自费奥多尔的私信,津岛修治的说辞不会那般容易糊弄过去。
既然重要的友人并没有受到残忍的虐待,所谓的后遗症也有康复的一日,满足一下轮椅漂移这种简单的愿望也无妨。
早就将恋人背着自己干的那些事猜的差不多,津岛修治笑嘻嘻地托住下巴,将后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表层剧本内容讲述,“其实在那之后剧本中的太宰治能恢复是因为跟潘多拉·亚克特做了交易,港黑中唯一的知情人只有小矮子了。”
也就是说在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剧本中的港黑最年少干部太宰治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换取了康复的可能性。
再加上潘多拉·亚克特本质上与太宰治是同一个人,这两人若是凑在一起,知晓“内情”的人会作何感想?
坂口安吾表情彻底放空,对于某只绷带精的恶趣味无法发表任何感想,只能感觉到胃部一阵阵的抽痛。
回想起自己所知晓的全部“真相”,太宰治和费奥多尔这对真爱苦命鸳鸯的轮回过往,太宰治和米哈伊尔这对在命运捉弄之下的悲情人士,太宰治和潘多拉·亚克特这对我坑我自己的混乱伪水仙关系……
他强忍住想要一锤子抡到友人头上的念头,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一句吐槽。
“为什么都是这些让人胃痛的内容……”
坂口安吾发誓,如果津岛修治的回答是“因为好玩”这种混账理由的话,他才不管什么神不神,超越者不超越者的。立刻、马上、现在就要揍这个嬉皮笑脸的绷带精一顿。
津岛修治摆了摆手,像是察觉到了自身的安危,十分自觉的往费奥多尔身边蹭去,“有什么关系嘛,毕竟我和费佳最早就是单纯的敌对状态,不死不休的那种。”
“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但是想要让对弈者在棋盘上一败涂地的念头不是那么容易能抹消的,所以就变换了一种形式。”
青年挽住恋人的臂弯,面颊上扬起的笑容愈发诡异,“曾经的敌人现在的恋人在剧本中被自己玩弄到破碎,又不会真正伤害到什么的……不是很有意思吗。”
这算是两人之间默认的乐趣所在。
至于为什么由津岛修治作为承受方,完全是因为他在这段关系中是被动的那一方,没有过强的支配欲。
当然最主要是因为他懒得动。
费奥多尔半阖着眼,点点头道:“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就是这么一回事。”
魔人与太宰治的对弈因立场缘故无法再继续,那场将世界牵扯其中的棋局戛然而止,永远没有了结局。
棋盘彻底坍塌,棋子崩落,谁都无法将对方击毁。在黑暗中扎根的执棋者们被迫立于阳光之下,那份不死不休的敌意也在温暖之下消散。
只是心中的欲念依然有所残存。
察觉到他这点小爱好的津岛修治十分配合,大笔一挥将原本正经无比的魔王勇者剧本更改得面目全非,一路朝向限制级的道路奔去。
而他正好也能将太宰治塑造成被命运玩弄的凄惨人士,以吃瓜看戏的心情迫害周身人的同时,享受到更加舒适的待遇。
谁叫他是因公受伤的小可怜呢。
津岛修治收回那枚曾经放在两人公寓中的音乐水晶球,当前场景已经不需要八音盒空灵的伴奏,他便将其塞回轮/盘中,继续替自家被迫背负恶名的恋人澄清,“更何况真正下狠手的都是我自己,费佳常常因为舍不得想要阻止我的这些行为呢。”
右眼缠满绷带、装残疾装了整整一年的青年似乎对这段时光很是怀念。哪怕他已经可以不借用轮椅就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