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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多事之秋 第二十五章 这是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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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塌糊涂,那么将来他想让谁继位便让谁继位好了

至于书院要不要在其间发挥什么作用,需要不需要从中获得某种利益——书院真的不需要——将来无论是谁做大唐皇帝都必须保持对书院的尊重

而且宁缺现在真的不关心将来哪位皇子能够坐上那张龙椅

夫子的亲传弟子们,身在二层楼上自然要比地面上的人们站的高,看的远完全不用理会那些渐被风拂起的红色灰尘

宁缺现在关心的事情,已经渐渐越了红尘的范畴,进入到世外的领域,变成了那些不为世人所知、却会影响整个世界的事情

比如冥界入侵

比如自己是冥王之子的那个传闻

比如桑桑身上的病

时已入秋,本应清而略燥的秋风,被大泽漫无边际的水域蒸薰,便多了很多润泽的味道,入窗扑而令人顿感清

宁缺看着符纸上那根似草字类的线条缓缓凝形,用敏锐的目力确认符墨里掺的乌金粉在这些线条里分布的足够均匀,把手中的笔搁到砚台上,转身向窗外的湖面上望去,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未知的事情思考的越多,他便越发警惕,总觉得冥冥中有些事情正在发生,而且那些事情似乎与自己和书院有关

因为冥冥中三字太过销魂,他再次想到冥界入侵的传说

夫子都没有在烂柯寺里找到佛光镇压冥界的通道,他认为自己不可能找到,但如果自己真是冥王之子怎么办?

关于宁缺身世的流言,已经在世间传播开来,他不知道那些曾经想杀死自己的佛宗大德们现在会怎么做,也不知道烂柯寺里有什么在等着自己随着湖水轻荡,离烂柯寺越来越近,他越来越沉默

如果按照本能行事,因为心中渐深的这抹警惕或者说异兆,宁缺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带着桑桑中断旅程,以最快的度回长安

但他没有这样做,相反,他让船队加快了度

因为桑桑的病情忽然反复

……

……

离开长安城的时候,桑桑身上的寒症似已痊愈一路南行晒太阳,好像连病根都去了,然后上船之后,宁缺却吃惊地感觉到,每天夜里抱在怀里的那双小脚变得越来越冷

令他感到不安的是,无论晒太阳还是修行神术,似乎对桑桑体内的阴寒之气都已经无法做到有效的压制

桑桑自己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或者感觉到了,但担心宁缺担心,所以她没有说依旧每天如常

宁缺担心她担心,所以也没有对她说,他开始注意随身的酒囊是不是满的,每天夜里默默解开衣襟把桑桑冰冷的小脚放在自己最暖和的地方,然后开始不停思索临行前夫子说的那些话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夫子要自己带着桑桑一起去烂柯寺,看来真的只有佛宗隐居的那些长老,才能治好桑桑

因为明白,所以不明白……他怎样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连西陵神殿甚至是书院都无法治好桑桑的病

夫子都治不好的病,那还是病吗?

想不明白,宁缺便不再去想,反正无论这件事情的过程是什么,最终的结果已经注定——他必须把桑桑的病治好,那么他便必须去烂柯寺面对佛宗的慈悲或者是雷霆,甚至可能要面对自己冥王之子身份被证实的那一刻

行于大泽,迎着湖风水面白星点点,沙鸥偶至

在对未知的警惕以及对桑桑身体的担忧双重压力下宁缺默默修行着,他每日不停写符不停冥想,不停炼养浩然气

湖光水色间,本来隐隐约约的那道门槛,仿佛变得近了些,清晰了些

人在世间,不得不做的事情,往往意味着某种突破的契机

对于宁缺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很少事情不得不做,比如桑桑的安危

当初在荒原大明湖畔,因为隆庆用桑桑来威胁他,他破境入了洞玄,然后一箭把将入知命的隆庆射成了废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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