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羧北战事
身侧,笑眯眯的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你觉得七爷去如何?”
手中的杯子没端稳,谢阮玉手一抖,咖啡便撒在了身上,水红的百褶长裙瞬即染上了一大块污迹,看向沈培远的眼神也带了些惊恐。
沈七爷看了眼裙子,又看了眼谢阮玉的表情,笑的有些古怪。他接过谢阮玉手中的杯子,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往前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卿卿知道的果然很多。”
“七爷要去么?”
“当然不去。”沈七爷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轻轻的吻了上去,辗转碾
磨,咖啡的香气在两人的呼吸间萦绕,他的吻向来停留在唇上,从不深入,“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人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这心就欢愉的很。”
谢阮玉有些迷茫,沈七爷伸手抹了她嘴角的水渍,看着谢阮玉逐渐睁大点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若去了,大帅岂不是两个儿子都得活着回来。”
嘴唇抖了抖,谢阮玉决定沉默。
“你不问我死的是谁么?”
“不问!不问!”谢阮玉飞快捂住耳朵使劲的摇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七爷是谁,他是个你要往东,他就非让你往西,你说不要,他就非要塞给你的奇葩。
“是沈二爷。”沈七爷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拉住谢阮玉掩着耳朵的双手,捏的她手腕生疼,铁了心要让她听进去,“你绣的佛经是我提前送给老虔婆超度亲子的礼物!”。
“七爷…”
“我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他终于要死了。”沈培远打断她的话,眼神穿过谢阮玉,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东西,迷茫中又带着解脱,“他们也有今天。”
“您…您…。”谢阮玉语塞,他说这么多该不会要杀她吧。
似乎感了谢阮玉的不安,沈培远收回了情绪,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只要我在一天,定会让你安稳的活着,替她看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让他们亲自下去给她谢罪。
今夜谢阮玉留在了沈七爷的屋子里,他的床很大,四面垂着帘缎,把床铺挡的严严实实,沈七爷下巴靠着谢阮玉的肩膀,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有点痒。
沈七爷今年多大了?二十?二十一?谢阮玉没有睡意,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忍不住轻轻移了下身子。
“睡不着?”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他睡眠一向浅,谢阮玉一动他就睁了眼。
“嗯。”谢阮玉点点头,想到他也看不见,挠挠头继续道,“在想事情。”
“想什么?”
一阵沉默,就在沈七爷以为她不在开口时,谢阮玉才吱唔出声,“我在想七爷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沈七爷倒是没有瞒她,“这些年时间过的着实太快。”
“您比我足足大了七岁。”
“唔。”沈七爷不懂她为何说
这个,帘缎隔绝了外面是有的光线,一片漆黑中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身边的人儿忽然娇俏的笑出声,“原来,我还这么年轻。”
“…”
谢阮玉忽然觉得很满足,她才十六岁,如花般美好的十六岁,顺手拍了拍沈七爷的肩膀,“七爷快睡吧。”
真是,蹬鼻子上脸。
沈七爷如是想。
这个冬天很漫长,随着谢阮玉记忆中时刻的到来,沈七爷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二月,寒冬还没过,地方的电报就传到了保宁。
江城护军使白鹭海杀镇守使李赫诚于凌县,握住了半个羧北的军政大权,帮办张巡密电大帅请求援助。
沈七爷为着这事已有三天没回府,比起愁容满面的江娉婷,谢阮玉显然要淡定的多,此刻她正眯着眼躺在小塌上吃果脯,入口酸甜,很是开胃。
“卿卿这般悠闲,简直羡煞旁人。”推开门,沈七爷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七爷!”寒风突然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