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姐是被登报离婚的糟糠10
带走这些贵重物品。
他只是心血来潮多说一句罢了,小傻子去也好,不去也罢,都与他没有关系。他在乎的不是结果,而是宣泄怒气的过程。他知道自己的诱导有可能致使这个小傻子被枪打死,但那又怎样?
他自己又没动手。
庄理并未闯进池冥的院子,而是把小橘放在地上,推了推它的屁股。
小橘也与林姨娘一样,拥有在府内畅通无阻的特权,所以它越过两名警卫员,呲溜一声钻了进去。
两名警卫员好笑地看着庄理。
庄理顺着早上林姨娘来的方向慢慢朝前走。无需询问仆役他也知道,在这条路上,一定有一个院子是林姨娘的居所。
五分钟后,他看见了一个种满花树,挂着两盏红灯笼,显得十分有烟火气的院子。一个小丫头提着一盆炭火匆匆跑进院门,嘴里嚷嚷着好冷好冷。
庄理并未走进去,而是折断一枝梅花,拿在手里一上一下地甩,并绕着院子慢慢溜达了一圈。
绕到院子后墙的时候,他遇见一名花匠正在寒风中修建梅花的枝杈。
花匠已经五十多岁了,体格非常瘦弱,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衣,棉衣的袖口破了几个洞,露出一些泛黄的棉絮。由此可见他的家境很穷苦。
雪越下越大,他却没打伞,修剪完枝杈便用麻绳一圈一圈缠绕树干。
他手指头已经冻得红肿,却全然没有停下来歇口气的意思。
墙内传来一个女人吟诵佛经的声音。这声音是缥缈的,也是宁静的,为这寒冷冬日增添了几分祥和之气。
花匠就伴着这袅袅梵音不停忙碌,而庄理也蹲在雪地里,捧着脸颊,用乌溜溜的眼珠好奇地看着男人。
男人停下缠绕麻绳的动作,诚惶诚恐地弯腰行礼:“小少爷好,雪下得这么大,您赶紧去屋里躲躲吧?屋里暖和。”
庄理乌溜溜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地上的麻绳,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男人早已从下人口中了解到少年的身份和他的特殊之处,便叹了一口气,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庄理在脑海中轻笑:“有意思。”
7480上下打量花匠,问道:“哪里有意思?”
“念经的人有意思,听经的人也有意思。”
7480眼里直冒蚊香,再次问道:“主人,他们到底哪里有意思?”
“小少爷蹲在地里淋雪,仆人却不管不问,只顾手头的工作,这还不算有意思吗?嘘!认真听。”庄理抱住双腿,把下颌磕在膝盖上,脑袋歪了歪,目光渐渐放空。
花匠时不时瞥他两眼,见他开始发呆,便又摇了摇头。
一刻钟后,池冥举着一把伞大步走过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焦急。
看见小橘跑进书房,他立刻意识到小宝也在附近,出去找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
看见脑袋上顶着一层雪花,像只鹌鹑一般缩在墙角的少年,他立刻飞奔过去。
正好庄理也听完了经,正准备站起来。他没料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屁股抬起来的时候膝盖跟不上,竟一头栽进了雪地里,把自己当成一棵树给种了。
小橘跑过去,用爪子扒拉他的后脑勺,嘴里喵呜喵呜地叫着。
7480:“噗嗤!”
池冥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把少年拔.出来,裹进自己敞开的大衣,抱去了书房。
他错了,他就不该把小宝安置在隔壁院子。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时时刻刻把小宝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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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庄理头上裹着一条白色毛巾,身上穿着一件巨大棉衣,老老实实坐在池冥怀里喝热牛奶。
池冥正在翻看一份文件,另一只手臂却紧紧箍住少年纤细的腰。
小橘躺在地上懒洋洋地甩着尾巴。
庄理放下喝空的杯子,抓起一支笔和一张纸,埋头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