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抓小手
开过房间,一直在屋里看书,没人可以给他作证。而唐离也因为风寒的关系而在屋内休养,并没踏出房间,同样没有证人。
说完这些,宋清沼又道:“另有一事,唐离虽称病不出,可据我观察,他……并无病征。”
他这话刚落,徐山长就向赵景然长揖道:“殿下,唐离称病不出乃是在下的意思,他并非书院正式学生,是十年前在下从外头抱回的孤儿,因见他可怜便收留在书院内,不想此子从小好学,于是在下让他跟着旁听。今日殿下驾临,他身份低微,在下怕他冲撞殿下,所以让他称病留在房中不要外出。这件事是在下处理不当,还请殿下责罚。”
徐山长一边说,一边抹着额头渗出的汗,赵景然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紧张。
赵景然不语,这个解释只能说明唐离假意称病的原因,却仍无法证明案发时间内他在做什么。
“十年前抱回的孤儿?徐山长,那他的父母是何人,祖藉何地,你又是如何遇到他并将他抱回的?”陆文瀚微笑着问徐严。
明舒便觉得先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这陆大人的笑,可一点也不慈祥,笑里藏刀,说的大概就是他吧。
徐山长又拭拭额头的汗,斟酌了半天才道:“他是在下一位同乡的遗孤,这位同乡夫妻在十年前相继病故,临终将他托付给了在下。”
“既是你的同乡故交,他又怎会身份低微且不能正式入书院读书?”陆文瀚还是笑着的。
明舒觉得这陆大人笑眯眯的模样有些可怕了。
徐山长更紧张了些,道:“因为他父亲犯了事,在牢中病故,他不能科举,所以……”
“犯了事?”陆文瀚反问一声,又笑着向赵景然道,“殿下,下官觉得有必要将唐离的身世调查清楚,看是否可疑。您觉得呢?”
“陆公言之有理。那就劳烦山长说详细一点。”赵景然跟着道。
徐山长脸色发白,忽然卟嗵一声跪到地上:“殿下,他……他是苏昌华之后。”
赵景然对这个名字很陌生,陆文瀚却有印象:“十年因涉顺安王贪墨案而被罢官抄家的吏部侍郎苏昌华。”
“殿下恕罪,徐某与苏昌华曾同窗六载,确有私交,当初苏家因顺安王一案被查抄,他自知罪孽深重,甘心伏法流放,临走之时将独子托付徐某,徐某虽不耻他之所为,然见幼子无辜,动了恻隐之心,便将其收养在书院内。”
陆文瀚笑而不语,赵景然道:“书院用是圣贤之地,你竟借公职之便在此私藏罪臣之后?”想了想他又道,“也罢,眼下暂不是追究此事之时,查案要紧,此事容后再议。”
明舒拧紧眉站在堂外,情绪似乎有些不对,陆徜最快注意到她的异常,低声问她:“怎么了?”
明舒踮起脚,在他耳边悄声道:“阿兄,我可能查到一些关于唐离的事,但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因为什么?”陆徜没问她发现什么,只问她矛盾的原因。
“我无法确认此事和这桩案子有没关系,我怕我说了,既帮不到案子,又伤及无辜。我……我难过。”明舒为难道。
陆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她正看着何师娘。
何师娘已经将晕未晕地被林大娘死死掺住,双手紧紧攥住胸口衣襟,满眼担忧焦灼地看着自己丈夫。
徐山长在书院私藏罪臣之后本就有过,若再爆出欺瞒三皇子,那可真是……
明舒在书院呆了几天,何师娘待她很好,徐山长亦是好人,她若是揭穿那件事,对山长和师娘的打击恐怕会很大。当初她本想回城悄悄地查后再作打算,可眼下事态发展已经出乎她的预估了,她非常矛盾。
那个发现,她到底要不要在此时说出?
“明舒,说与不说都是选择而已,没有对错可言,你不要把别人的罪过背在身上。还有,何为无辜?真正无罪无错才叫无辜,若会因你发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