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他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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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跟沈嘉彦怎么又和好跟好上了,许昭意并不关心。估计比古代书生小姐一见钟情的话本子都俗,俗不可耐,狗血淋头。
“我元旦放假了好不好?”钟婷据理力争,“高三狗没人权?”
“收收你的心思吧,什么时间干什么事,你还差这一两天?”
“说实话姐,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违和,”钟婷啧了声,并不领情,“你一个早恋的人,还是一个早恋轰动得等同于上校史的人,怎么好意思劝人从良?”
“没办法,你姐有资本瞎搞。”许昭意面无表情道,“你摸摸自己试卷成绩,有资格作死吗?”
许昭意每天嫌弃钟婷一百遍,不过嫌弃归嫌弃,并不影响感情。
大约每个人身边总会有种朋友,经常咋咋呼呼,聒噪得人心烦,还时不时闯点祸。但她没什么心眼,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管不顾冲在身前,两肋插刀。就是那种不完美,却也真切的小姑娘。
所以她俩玩的好,也不仅是因为血缘。许昭意唯一像老妈子的崩人设时刻,都在钟婷这儿了。就跟养女儿一样,经常恨铁不成钢。
“行行行,我保证最后一次,”钟婷微叹了口气,捂着耳朵摇了摇头,“今后专心学习。”
她的成绩其实不差,班内没跌出过前五,但她也没多少上进心,一直是这种轻描淡写、游手好闲的态度,也没摸到过顶端。
简而言之,她太能浪了,根本没什么自制力。
然而美国之行并没有发生钟婷想象的浪漫故事和温情时刻。
沈嘉彦完全不领情。
他冷着一张脸,将钟婷拎出训练基地,当下将钟婷扭送至机场,订了最快回国的机票,全程冷冰冰的,话都懒得说。
钟婷气得直跺脚。
她一路上嘀嘀叭叭地委屈个没完,结果沈嘉彦漂亮的桃花眼冷淡地一扫,自始至终懒得搭理她。然后她恼得越厉害,几乎心肌梗塞。
直到机场分别,他跟她在空姐的播报声中拥吻。
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钟婷离开的时候倒是挺欢喜,摸了摸唇角,老老实实登机回国,前后反差活像是被PUA洗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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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意一早就出了机场。
冷冬肃杀的空气里,各色香水味在浮荡,到处混着鼎沸的人声和行李箱轱辘滚过地面的声响。有人在打电话,有人朝着出租车招手,有人在热情相拥,周遭的声音十分嘈杂。
路边缓缓停下一辆车,车窗玻璃降下来,梁靖川的侧脸渐渐浮现,“你怎么在这儿?”
“送一下钟婷,不好好复习跑来了,”许昭意简单地解释了两句,“你上午去哪儿了?”
“去了趟附近拍卖行,”梁靖川拉开了车门,随意答了句,一派慵倦懒散,“替老爷子拍了个瓷瓶。”
拍品是一件甜白釉。
明朝永乐年间的玩意儿,暗花刻纹,白如凝脂且素犹积雪的品相,见光就能透影。
梁老爷子喜欢收集古董,家里摆放了不少。他也会投其所好。
许昭意漫不经心地应一声,钻进副驾驶座后,在手包里摸索了两下,将手机递还。
“你走得多急?手机都忘记带了。”她没提备注的事,倒是没来由地想起清晨的小插曲,“对了,今早有人给你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打错了,我说了两句给挂了。”
她仅凭记忆将号码背了一遍。
梁靖川淡淡地说了句“不认识”,大约对陌生号码和陌生人提不起兴趣,不太走心。他牵过她的手,“今天带你出去玩?”
“行啊,”许昭意低头翻了下备忘录,“我们今天去吃日料。”
“你也就对吃的上心。”梁靖川摸了摸她的长发,眸色深了深,“怎么也没见你长肉。”
“谁说的,”许昭意头也不抬地反驳了句,“我从不跟人分享美食和喜欢的人,但我跟你分